温若水话未说完，萧砚舟已经会意，转身吩咐候在门外的侍卫，

“去找画师按这特征画像，全城搜捕。”

侍卫领命而去，铠甲摩擦声渐远。

萧明月突然压低声音，

“大哥，我昨日去医馆取药，听到件怪事。”

她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药碗边缘，

“说是薛家二公子三日前在醉仙楼与人起冲突，时间正是小虎出事那天下午。”

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

温小虎眼前浮现醉仙楼雕花的栏杆，薛明德腰那喷着酒气的恶毒话语。

.................

三日前，醉仙楼。

“这不是温副将吗？”

薛明德带着酒气拦在楼梯口，

身后几个华服公子发出嗤笑，有人故意把酒泼在他靴面上。

“听说你整日带着我妹妹出去？

也不照照镜子，一个泥腿子出身的莽夫，你配么？”

温小虎攥紧的拳头在棉被下发抖。

他记得自己当时谨记姐姐教诲没敢动手，

只是侧身想走，却被薛明德一把拽住绦带，

“急着去哪？

莫不是要去巴结你那个诰命的寡妇姐姐？”

酒臭扑面而来，

“听说萧大人为了她，连京城第一才女都拒了？”

“薛公子慎言。”

温小虎声音沉得像压着千钧巨石，

“下官虽出身寒微，却也是朝廷正五品副将，我姐姐更是陛下亲封的诰命夫人。”

“副将？”薛明德突然大笑，腰间羊脂玉佩乱颤，

“谁不知道你这官职是沾了萧家的光！”

他猛地凑近，酒气喷在温小虎脸上，

“我妹妹可是薛家嫡女，就算退过婚，配你个泥腿子也是暴殄天物！”

楼梯口突然传来环佩叮当。

温小虎转头看见薛灵芸提着杏色裙摆站在光影里，

“灵芸来得正好。”

薛明德踉跄着去拉她手腕，

“赵尚书家的三公子前日还问起你，虽说给人当续弦委屈了些...”

他斜眼瞟着温小虎，

“总比跟着这种莽夫强，到时候我在兵部的调令就全靠你了”

“啪！”

清脆的巴掌声惊飞檐下麻雀。

薛灵芸收回发红的手掌，声音抖得像风中落叶，

“二哥喝多了，还是早些回府省的在外面丢薛家的脸。”

温小虎永远记得薛明德当时的眼神，

像淬了毒的匕首。

那男人舔着嘴角血丝狞笑：“好得很，你们给我等着。”

回忆被瓷器碎裂声打断。

“薛明德！”

薛灵芸突然站起来，茶盏“啪”地摔在地上，

“不用查了！

我想起来了，薛明德那个混账前几日就在醉仙楼和小虎起了冲突，除了他还能有谁？！”

“灵芸！”萧明月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