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上战场,你怕什么?”
温小虎小声嘟囔,
“还不如上战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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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小虎站在薛府朱红色的大门前,
他站在檐下搓了搓粗粝的手掌。
第五次低头看了看自己崭新的靛蓝长衫,
这是薛灵芸特意让丫鬟送来的,针脚细密,料子上乘,却裹不住他浑身的不自在。
“别拽领子了,再拽该皱了。”
萧三郎蹲在巷口的槐树上啃着梨,含混不清地喊。
“你姐姐要是看见你这副怂样,非得”
“闭嘴!”温小虎猛地抬头,额角青筋直跳。
“是谁临阵脱逃的?
说好陪我进去的!”
树梢传来窸窣声响,萧三郎三两口咽下果肉,把梨核精准扔进五步外的竹筐。
“你也不看看薛家什么阵仗。
那个薛太医,上个月秋猎时我不过射中他养的鹿,硬是追着我爹告了半个月的状。”
他灵活地翻下树干,拍拍温小虎肩膀,
“这种场合,我进去怕是火上浇油。”
温小虎盯着门楣上“济世传家”的匾额,喉结滚动。
今早得知薛太医要正式相看女婿时,
先是求萧三郎作陪被拒,
转道去寻阿姐时,远远就看见萧砚舟那个活阎王拄着长枪站在院门口。
二十个亲兵把宅院围得铁桶似的,刀鞘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夫人带着双生子夜不能寐。”
那阎王嘴角扯出个瘆人的笑,
“谁打扰”
枪尖“咔”地戳进青石板三寸深。
吱呀
大门突然洞开,
“姑爷,快请进吧,小姐等您多时了。”
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抿嘴笑着,
温小虎喉结滚动,硬着头皮跨过高高的门槛。
穿过三道回廊时,他的靴子不小心踢到了一块凸起的青石板,
发出“咚”的一声响。
走在前头的丫鬟肩膀抖了抖,温小虎耳根顿时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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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秋的风裹挟着花香穿过长廊,卷起薛灵芸石榴红裙裾一角。
她立在影壁前,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帕子,
“姑娘别急,温公子既应了邀约,自然不会失约。”
丫鬟捧着茶盏过来,却被薛灵芸推开。
“谁急了?”
薛灵芸嘴硬,眼睛却黏在门外青石路上,
“我是怕爹爹为难他。”
正说着,远处传来脚步声。
薛灵芸眼睛一亮,提着裙子就要往外跑,被丫鬟一把拽住,
“姑娘!要矜持!”
“我偏不!”
薛灵芸甩开她的手,
刚跑出两步,她突然急刹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