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轻笑,这一动却扯到腹部伤口,倒吸一口凉气。
萧砚舟立刻变了脸色,
汤匙“当啷”掉回碗里。
“都出去。”
这次声音里带了寒意,
“没看见她疼吗?”
正说着,侯夫人亲自端着食盒进来,见满屋子东西顿时嗔怪,
“你们这些没眼色的,让若水好好休息不行?”
转头对上儿媳立刻换了笑脸,
“娘让厨房新熬的鲫鱼汤,最下奶。”
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两个孩子呢?
抱来给若水看看。”
奶娘很快抱着两个襁褓进来。
温若水第二次才看清自己的骨肉,
哥哥像极了萧砚舟,连皱眉的样子都如出一辙,
妹妹却生了对和她一模一样的梨涡,正无意识地咂着小嘴。
“真好看...”
她指尖轻轻碰了碰女儿的脸蛋,突然被萧砚舟握住手。
男人声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谢谢你。”
三个字重若千钧。
..........
温小虎撇撇嘴,却还是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
“姐,你看,外甥女跟我熟儿。”
他小心翼翼地掀开襁褓一角,露出张红扑扑的小脸,
“她刚才冲我笑了!
真的!”
“胡说!”萧三郎挤过来,
“明明是对我笑的!”
他也展示怀里的婴儿,
“大嫂,小侄子更喜欢我,刚才还抓住我的手指不放呢!”
两个大男人为了婴儿的一个表情争得面红耳赤,
温若水忍不住笑出声,却牵动了腹部的伤口,疼得“嘶”了一声。
萧砚舟立刻黑了脸:“把孩子给奶娘,出去。”
“大哥!”
“姐夫!”
“出去。”
.................
温若水倚在丈夫怀里,听着厢房传来的笑闹声。
萧砚舟正一勺勺喂她喝燕窝,忽然道:“三弟刚才说要教孩子习武。”
“随他去吧。”温若水眯着眼笑,
“反正你小时候也没少带着三弟闯祸。”
萧砚舟低头吻她发顶,突然听见怀里人轻声道:“我生产时...很凶险吗?”
男人的手臂僵了一瞬。
温若水感觉到他心跳突然加快,隔着衣料传来不规律的震动。
“整整两个时辰。”
最终他哑着嗓子说,
“我差点要掀了军营,把太医都抢回来!”
温若水轻笑,她想起昏迷中隐约听见的咆哮,
现在才知那竟是素来冷静的萧砚舟在吼薛太医。
腹部的疼痛突然变得微不足道,她仰头亲了亲丈夫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