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呢?”
正说着,外面传来通报:“薛太医到!”
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提着药箱匆匆进来,向众人行礼后直奔床前。
薛太医是太医院院判,医术精湛,与萧家又是世交,此刻也顾不得客套,直接为温若水诊脉。
薛太医诊完脉,捋着胡子道,
“夫人受了惊吓,胎气震动。
虽未足月,但看脉象也就是这一个月的事了。”
“快生了!
快快快,
去找稳婆,
要八个!”
侯爷在门口突然插话,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掰着手指数,
“不,十个!城南赵婆子接生过双胞胎,城北...”
“胡闹!”侯夫人气得拍他后背,
“你当是集市买白菜?”
转头对薛太医赔笑,
“您别理这傻子,开方子要紧。”
薛太医摆摆手:“分内之事。”
他一边写药方一边问,“说起来,世子夫人是在何处受的惊?”
“青龙寺后山。”
侯夫人咬牙切齿,
“都怪那对狗男女在佛门净地做那等龌龊事,才惊了若水的胎。”
薛太医手中毛笔一顿:“狗男女?”
侯爷连忙打圆场:“夫人!当着太医的面胡说什么!”
温若水咬着唇往丈夫怀里缩了缩,萧砚舟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今日去大昭寺上香,撞见林青竹与个丫鬟在禅房...”
他说不下去似的攥紧拳头,
“那腌臜东西,也配污若水的眼!”
“什么?”
“林青竹?”
薛太医手中毛笔啪嗒掉在纸上,墨汁晕开一片,
“正是那个与薛小姐有婚约的林青竹!”
薛太医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猛地站起身,药箱都差点打翻:”此话当真?”
“林家那小子刚与我家闺女订了亲的!
转头就做出这等丑事?”
“千真万确!”
“混账东西!”薛太医突然暴喝一声,吓得床上的温若水一哆嗦。
萧砚舟连忙安抚地握住她的手。
“薛兄息怒...”老侯爷试图劝解。
“息什么怒!”薛太医气得胡子都在颤抖,
“我女儿许配的竟是这等禽兽不如的东西!
在佛门净地...还害得世子夫人受惊...”
他转向温若水,深深一揖,
“夫人,老朽代那不争气的准女婿向您赔罪了!”
温若水虚弱地摇头:“薛伯伯言重了...此事与您无关...”
薛太医直起身,脸色阴沉得可怕:“侯爷,夫人,老朽今日就先告辞了。
这安胎药的方子已经开好,按方服用即可。
老朽...老朽有些家事要处理。”
老侯爷心知肚明,叹了口气:“薛兄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