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前云府那下了药的包子,害得爷被贬官,
连带她这个“丫鬟”也被杜夫人赶出府门。
要不是她豁出去爬了薛府总管的床,现在还在城外破庙里啃冷馒头呢。
她摸了摸藏在怀里的香囊,嘴角勾起阴冷的笑。
这里面装着从药柜偷来的迷药,只要指甲盖那么一点...
窗外传来脚步声,她慌忙把药粉塞进腰带。
总管王德才进来时,正撞见她故意松开的衣带,
老脸顿时笑成菊花:“心肝儿,明儿给你调到老夫人屋里...”
“谁要伺候老婆子。”
田杏儿顺势倒进他怀里,手指在老头腰间钱袋上打转,
“倒不如让我去大公子书房研墨,
要是能得了大公子的信赖...”
王德才被她撩得骨头都酥了,
捏着她下巴道:"小浪蹄子,大公子可是进太医院的人,
哪瞧得上你这点伎俩?"
田杏儿指尖一颤,从王德才腰间收回手,眼底的媚态瞬间敛去三分。
她早打听过,薛明远虽性情冷肃,却是薛府唯一未纳妾的主子,
要是能攀上这根高枝,以后哪里还用再与这老货虚与委蛇。
“您这话可折煞我了,”
她佯装嗔怪,
“大公子是神仙似的人物,我不过是想沾沾文墨气儿。”
王德才没想到一个村姑到竟有这等想法,
可又不舍得这刚到手的丫头,只能狠狠摸了几把过过瘾,
到底允了她去书房的差事。
田杏儿娇嗔的理好衣裳,理了理鬓角。
薛明远可是太医院最年轻的院判,虽然整天绷着张脸,可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特意解开的领口,扭着腰往书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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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
萧砚舟下朝后特意绕到城南老字号买了小妻子最爱吃的。
“夫人可用了午膳?”
他在垂花门边拦住正指挥小丫鬟洒扫的嬷嬷,
玄色官服袖口沾了墨迹也顾不得换。
嬷嬷福了福身:“少夫人说没胃口,老奴让厨房温着燕窝粥......”
话未说完,就见素来沉稳的萧大人变了脸色。
他三步并作两步穿过回廊,腰间玉带钩撞得叮当响。
推开寝屋的雕花门,绣着并蒂莲的锦被叠得齐整,
妆台上那支她最爱的累丝金凤簪也不见了踪影。
“若水?”萧砚舟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转头看向丫鬟,眼眸冰冷,
春桃战战兢兢地福了福身,
“回、回大人,夫人一早说要去找薛小姐。”
“何时去的?”
“巳时三刻...”
萧砚舟眉头紧锁。
巳时三刻?
那都三个时辰了!
薛府离这不远,用得着这么久?
他心头突然一紧,
莫不是前几日之事,她还没消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