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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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堂后,萧砚舟从袖中掏出本蓝皮账册,
纸页翻动声在寂静的公堂上格外清晰,
“六月廿六,如意楼处理包子三笼,
经伙计赵顺之手弃于后巷,
巧得很,正是云副将腹泻前一日。”
仿佛约好似的,堂外突然传来阵环佩叮当。
杜夫人扶着丫鬟的手跨进来,杏眼圆睁指着角落里的赵顺,
“就是他!
那日非说是新蒸的蟹黄包,
哄骗妾身花了一两银子买下!”
赵顺两股战战,裤裆眼见着洇出深色水痕。
他“咚”地跪地磕头,
“小的冤枉啊!是春桃姑娘说、说把掌柜挑的包子都扔了,
小的怕浪费,便自作主张拿去城西街头卖了,
小的真的不知道里面被薛小姐下毒了......”
“你血口喷人!”
薛芷兰精致的妆容裂开一道缝隙,突然转向一直沉默的萧砚舟,
声音里带着颤抖:“砚舟哥哥,你当真要为了这个乡下来的村姑陷害我吗?”
“薛小姐请自重。”
萧砚舟连眼皮都没抬,专心替妻子拢了拢披风,
“内子有孕在身,受不得惊。”
“温若水!”
薛芷兰突然挣脱衙役扑向前,染着丹蔻的指甲险些划过孕肚,
“你这贱人,都怪你!”
“放肆!”
惊堂木重重拍下,周大人冷脸指着堂下,
“薛氏再敢扰乱公堂,先打二十杀威棒!”
萧砚舟早已横跨半步将妻子护在身后,
人证物证口供都齐全了,又有太后撑腰,
就算是天王老子也逃不了,
周大人声如洪钟,
“经查证,薛氏芷兰构陷命妇、残害百姓,判监禁三年;
薛家教女无方,罚银三万两充作赈灾之用。”
“我看谁敢!”
薛定山女儿要被拖走,一脚踹开衙役。
周大人慢悠悠从案头锦盒取出枚青铜令箭,
“薛将军,可认得先帝赐大理寺的令牌?
今日就算陛下亲至,老夫也照审不误!”
眼看父亲都碰了钉子,薛芷兰终于瘫软在地。
她被拖走时死死盯着温若水的肚子。
温若水下意识护住腹部,却摸到萧砚舟覆上来的手掌。
“回家。”
他在她耳边低语,趁众人不注意偷啄了下那白玉似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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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路上,萧砚舟突然看向怀里小妻子,
“夫人现在可是有太后撑腰的人了。”
他捏着温若水圆润起来的腮肉,
“为夫日后岂不是要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