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液体浸泡,沿着细小的沟壑流成血河。

祝若云面颊没了血色,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

救护车是和范寺卿一前一后赶到的,那名私自带刀的孩子家长不停跟范寺卿道歉,恳求他不要追责,要赔多少钱都愿意。

范寺卿无视了对方,快步上了救护车,一路沉默,握着祝若云的手始终没有松开过。

进了抢救室之后,范寺卿调用了附近医院的血库,才让临近濒死的祝若云救回了一条命。

整齐的刀伤,下了狠劲的力道,不可能是别人割伤她的,只能是她自己在寻死。

意识到这个结果的范寺卿,竟有种说不出口的无力。

祝若云醒来之后,范寺卿把一把剪刀丢在她的身上。

“喜欢自残,我就让你一次爽个够,割吧,我看你还能流多少血。”

范寺卿掐着祝若云的脖子往上提,把她没有血色的脸掐得红胀,范寺卿咬字低语。

“但你给我记好了,你流的血,都是那群孩子身上的,你流多少,我就从他们身上取多少灌进你身体里,你不怕死,他们未必。”

祝若云仰着头,张着嘴喘息,目光下斜着,去看他掐脖的手臂。

腹部传来挤压感。

范寺卿因为本能反应弯下了腰。

他看着她竟拿着剪刀抵进他的肚子,用刚刚才割过腕的手,对着他的肚子一戳一戳地往里挤压。

钝挫的剪刀根本穿不透他的身体,也根本不可能割烂人的皮肤。而用力过度的手腕,伤口再次裂开,血液染红了洁白的纱布。

祝若云使出了吃奶的劲,忍着被掐脖时遭受挤压的喉管,用力嘶哑喊出她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