逄经赋抿紧薄唇,阖上了眼,浓密的睫毛覆盖下来,遮挡住深棕的眼瞳。
哭声吵得他心神不宁,名为理智的弦紧绷着快要断开。
半响后,他俯身将田烟从床上抱了起来,跪在她的身边,把她揉进怀里,拽着被子,盖住她光裸的脊背。
田烟靠在他的肩头,哭声支支吾吾,慌张地辩解着,乞求他相信。
“我真的……真的没有,要跑,我没跑……呜,别打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逄经赋揉着她的背,上下抚摸,替她顺气,力道很重,要把她软绵的身体都揉进骨子里。
他表情沉默又悲哀,几乎是过了很久,才从干涩的喉咙中挤出沙哑轻颤的声音说道。
“我很想你。”
鼻尖的酸涩让他将头埋得更低,从前向来挺直的脊背,在这一刻几乎要弯得折断,他试图挡住自己充满悲哀苦涩的神情,试图让自己变得不那么不堪一击。
忍了两年多的感情,随着这四个字毫无保留地宣泄而出。
“我想你……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他坐在行驶中静谧的车厢里,在秋天满地的红枫里,在冬日寒冷的薄雪、夜晚孤身的卧室、晨曦刺目的光辉……
甚至是烟草燃烧后飘出的薄雾,每一个瞬间、每一天,逄经赋都无可救药地思念着田烟。
第001章1.撕破脸皮威胁她
田烟坐在客厅里米白色的棉麻地毯上,陪Cur玩它最喜欢的粉色毛球。
通往后院的落地窗被锁住了,去不了它爱的草坪。
田烟只能用向上抛的方式让它接住,虽然它体格庞大,但行动却格外灵活,前爪往上弹起的瞬间就咬住了毛球,摇着尾巴欢快地递给田烟,让她继续。
田烟揉了揉它毛茸茸的大脑袋,至今不敢相信这玩意竟然是她当初捡的小流浪犬,明明那个时候还没她胳膊长,现在站起来的身高,估计都有一米八了。
“真棒。”
Cur冲她兴奋吠叫,嘴角两边兜不住的口水洒了出来。
听到密码锁的声音,Cur激动地抓挠着地板往门口窜去,见到主人后它乖乖地围在他身边打转,并没有做出扑人的举动,反而拱着鼻子认真地嗅闻着他。
黄昏的下午,房间里灯光昏暗,外面明亮的湖泊映射着天空橘红色的倒影和雪山。
田烟盘腿坐在窗前,穿着他宽松的衬衫和黑色短裤,及腰的长发慵懒垂落在身后,她转过头看着他,露出明媚的笑容。
这是逄经赋曾幻想过无数次的场面。
他站在门前淡定了几秒钟,才故作轻松地换下鞋子,朝着里面走去。
逄经赋将买来的生肉放在玄关处的木柜上,脱下黑色的连帽衫外套,挂在墙壁上的时候,顺便打开了客厅的灯。
亮起的白光照亮整个温馨的布局,沙发和墙壁角落的绿植生机盎然,窗外如同油画般的美景,熏陶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这样的环境中,时间似乎放慢了脚步,每一个瞬间的定格,对于逄经赋来说都是宝贵而幸福的。
逄经赋每天都会出门一次,采购Cur要吃的食物。
田烟开始还好奇它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但她想起自己曾说要给这只狗取名狗贼,Cur翻译过来名为恶狗,似乎和狗贼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看起来逄经赋是认真地延续了这个名字。
但如果逄经赋知道狗贼这个词的来源,他怕是会当场给Cur改名。
Cur在厨房里吃饭,嚼肉的声音清脆响亮。
逄经赋陪田烟一起坐在了地毯上,他将人圈进怀里,打开了放在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
逄经赋一手搂着她的腰,亲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