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我一会儿跟他们喝完酒,有人来接我。”
温敛的一些行李都搬回了温家,今晚大概率也会回温家睡。
路岐看起来想问点什么,但时间紧急,到底还是没问,说了句“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就匆匆走了。
两个人一起去,温敛一个人回来,同桌的人还好奇,但香槟塔节目难得一见,大家光顾着看热闹去了。
只有张越凑过来:“温师兄,路老师呢?”
温敛喝了口酒随意道:“工作。”
“这项目毕竟只有路老师能做,真是辛苦了。”张越的玻璃杯递过来,“师兄就代路老师和咱们喝几杯吧,今晚不醉不休!”
温敛懒洋洋一点头,两只酒杯在嘈杂的空气里轻轻一碰。
军人说的不醉不休,就是真的不醉不休。
香槟塔倒完了,军事处几个组的年轻人就把桌子拼起来,也不管有没有领导在了,你一杯我一杯就闹腾到了半夜三四点。
起初大伙还会顾忌温敛升了官,不好在他面前太放肆,结果温敛比他们喝得还多,顿时一群人就什么都不管了。
到最后,温敛一个人靠在一边的椅子上,脸到脖子一片红,意识倒还算清醒,起码比已经喝趴下去不省人事的书星鹿好多了。
叮叮。
手机消息。是路岐发来的。
[岐岐:不会还在喝吧?]
[温敛:(猫猫犯困.jpg)]
[岐岐:要我来接您吗?]
[温敛:(猫猫不屑拒绝.jpg)]
从这只发表情不打字的情况来看,路岐那边大概猜到他八成是醉得差不多了,顿了一会才回:
[岐岐:我给您的管家打了电话,三分钟以后到,别再喝了(^^;]
温敛心想你管我,手指一晃,五六个不明所以的表情就被摁出去,他觉得头痛还恶心,摁灭了手机光幕站起来。
方天月问:“怎么了温敛?不会要半途跑路吧?你酒量就这!”
方天月确实是这组里最能喝酒的人,今晚也不知道喝了多少,脑子里装的估计都是酒。
温敛没理她,跟元帅的人打了声招呼说自己不舒服先走了,然后就出了会场。
温家的飞车已经等候在门口,他开门坐上去,吴叔闻到一股酒味,劝他不该喝这么多。
温敛冷哼道:“这行可不是光会用武器会开机甲就能做好的。”
他说的,管家哪会不懂,便默不作声了。
温敛又道:“温雨松怎么样了?”
吴叔道:“双腿的病变感染扩散到了全身……医生说,再化疗也没用,也许就是这一周的事了。”
温敛没吭声,盯着窗外一成不变的街灯,半晌才道:“明天我去看看她吧。”
“是吗?”吴叔惊喜道,“家主一定会……”
“她不会高兴的。”温敛打断他,“你知道她不会。”
吴叔一顿,叹了口气。
“家主的葬礼的准备,都筹备得差不多了。易先生应该也会回来……”
在温家,佣人们把温雨松的正牌结婚对象到一众情人,统称为X先生。无一例外。
易先生是指温敛的父亲。
温敛嗯了声:“我会安排的。”
车里开着暖气,他靠在软枕上吹得胸腔发闷。
温敛酒量一直不算差,今天其实也没喝多少,但他上车休息到现在,那股反胃感没有缓解,反倒加剧。
“在路边停一下。”
他勉强说完,等飞车落了地才开门下去,本以为透透气会好点,但一站起来眼前就晃。
吴叔看他脸色发白,有点不对,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