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旁擦过,进了屋,将吉他放下,回身喊她。

“来吃饭么,陈老师?”

表情之正经,问句之礼貌,称呼之生疏,好像真的跟普通邻居一样。

欲盖弥彰,道貌岸然。

“……”

陈绵绵无言,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将钥匙插进冰冷的锁扣里,转动,进门,开灯,“砰”一声关上门,动作一气呵成。

力气没控制住,关上后的好几秒内,“砰”的声响还在屋檐下回响,连窗框都在隐隐颤动。

程嘉也站在隔壁房间的门口,眉尾往下压,完全抑制不住的愉悦模样。

啧了两声后,他把炖着鱼汤的锅盖揭开,然后探身去把另一扇窗户也打开,以此来让香味传得更远。

忙了一天,成效还不错。

下午周誉来电时,程嘉也正在用滚水烫新锅,摁了免提,随手放在一遍,问怎么了。

“你前两天说的那个事儿,给你办妥了啊,人换了。”周誉一边说,一边打呵欠,好像刚起,“你一天就给我找事儿吧,我爸都怀疑我背地里搞什么事儿了,怎么开始关注这些了。”

程嘉也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当作听见了,对他后面紧随的抱怨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