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缕芬芳馥郁的香气。

“天色已晚,我要回家了……”

良久,穆岁安低声开口,同时整理一下外袍,尽量遮掩住左肩伤势。

“我以为……”姜奕承喃喃道,“你会斥责我不顾新婚皇后……来未央宫与你把酒言欢。”

“或者说……”他抬头凝视着穆岁安的眼眸,“你会同情皇后,在大婚之夜独守空房。”

寻常女子,似乎会是这两种反应。

“你夫妻二人的事与我何干?”穆岁安一脸坦然地反问道。

“又非我主动勾引你前来,是你将我软禁于此!何况你不是说,去勤政殿商议军情?”

“再者,皇后母仪天下,乃是世间身份最尊贵的女子,何须我的同情?”

历经一年有余的战场生涯,穆岁安自认本就不多的同情心,已所剩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