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岁安怔愣许久,一时之间竟不知应该如何开口回应。
对于昭阳大长公主,她虽不喜,但也从未真正记恨,只当是陌生人罢了。
那么骄傲肆意的一个女人,前半生享尽尊荣,而今不过才四十四岁,着实令人唏嘘。
“安安……”蔺聿珩犹豫良久,小心翼翼地开口,“不知……我可否……携母亲同去郓州?”
“你放心,仅让她居于城中,绝不会靠近飞云寨半步!”他随即补充。
“太医说母亲恐难熬过半百……我无法坐视不管……可是安安……我也不想再与妻儿分离。”
说罢,蔺聿珩再难自持,俯身将魂牵梦萦的妻子紧紧拥入怀中。
“我从未想过和离……事已至此,我不求你原谅……只求你莫要弃我……”
“即便你不愿再嫁我为妻,那我也要为奴为侍,余生跟随你左右,以补偿昔日罪责!”
蔺聿珩将头深埋在妻子的颈间,语无伦次哀求之际,呜咽之声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