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泽宁突然怔愣片刻,随即笑了两声,抬起头,脸上是诡谲的?微笑。

“你爱着它?”

“开什么玩笑?”

“它在你肚子里呆了三个月你就觉得你爱它。”

“太浅薄了,这?算什么。”

“不要告诉我这?是你对?它的?母爱!”

晏泽宁几乎要歇斯底里地喊起来。

池榆平静微笑着,与?晏泽宁对?视:

“也许还因?为我爱着你。”

晏泽宁沉默了,整个人似千年不动的?巨石。过了很长时间,也许是过了千年万年,晏泽宁才?动了一下,全身痉挛颤抖着,闭着眼睛跪在地上将脸贴在池榆大腿上。

池榆摸向晏泽宁的?脑袋。

一灯如豆,烛火橘黄,那只手在墙面的?影子被微晃的?灯光拖得无?限大,似乎在拿捏着那只脑袋。

池榆将手贴到晏泽宁脸颊上,晏泽宁亲昵地朝池榆手的?方?向拱了拱。

池榆垂首,额头抵住晏泽宁的?额头。

“夫君,我想跟你神交。”

……

破碎的?衣裙凌乱散在地上。

池榆还在睡觉,晏泽宁轻轻抚摸着池榆微拱的?肚子。

将脸贴到肚子上。

[都是因?为你,我才?没好日?子过。]

[当初若知道你是个没灵根的?,我早在肚子里就弄死你了。]

[滚,看着你就恶心。]

[为什么别人有灵根你没有,我要掐死你。]

晏泽宁想到池榆承诺给这?个孩子的?未来,慢慢笑了。

他觉得肚子里的?孩子好似是自己。

自己借由池榆的?肚子,再出?生了一次。

他轻吻着池榆的?肚子。

对?这?个孩子产生了微妙的?嫉妒。

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产生。

为什么呢,为什么生下他的?不是池榆。

拿到

晏泽宁沉思的当口, 池榆醒了,她微微抬起上半身,轻抚晏泽宁趴在她肚子上的脑袋, 晏泽宁衣襟敞开, 披散着头发,这使他一向冷厉清俊的脸有了些许柔和。

“想听孩子的动静吗?”池榆温和说着,“还得再等一个月。”

晏泽宁擒住池榆的手,紧紧握住。揽住她的肩膀, 一面亲着她的脸颊, 一面替她穿好?衣服,遮住身上密密麻麻、青青紫紫的吻痕。

“昨夜我也太过孟浪了,还疼吗?”

“有些。”

“那我替你涂药。”晏泽宁说着就要拿药, 池榆抓住他的手, “只?是有些疼, 还不?至于涂药,缓缓就好?。”

晏泽宁下床, 替池榆穿好?了鞋,搀扶着她下了床去软榻上坐着。

他替池榆梳好?发髻,戴好?发簪、耳环后吻了吻她的眉心。

池榆抬头看着他:“帮我把针线递过来。前些日?子因为你日?日?生事,那些针线活都闲置了。”

晏泽宁将?针线拿给池榆, 笑道:

“师尊只?是说笑, 你月份大了便不?做这些了,你不?能日?日?费心。”

池榆笑道:“这有什么可费心的,好?歹我也是个筑基期修士,只?是动一动手指, 你的做完了我还要给孩子做,孩子的做完了我自己?还要做一身, 等孩子出?来了,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穿亲子装。”

“嗯。”

晏泽宁摸着池榆织好?的衣物,又道:

“宸宁织了那么久,对?针线活一定颇有心得吧。”

池榆艰难扯出?针线头:“对?啊,我觉得我比以前大有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