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够不?到。”
池榆迟疑,“可是……”
晏泽宁双臂伸展开来,“可是害羞?你不?是说你已经把我给看?光了吗?”
池榆连忙背过晏泽宁。
清醒的时候看?光与没有意识到时候看?光能是一回事?吗?池榆在心中吐槽。
晏泽宁眼神晦暗,“是师尊这具身体丑陋,污了你的眼,你不?愿再?看?一次吗?女儿家爱美,不?愿意看?腌臜之物也是正?常的。”
池榆头大。
不?是你说的那个?原因啊,你有没有想过你应该找个?男人替你上药。
“若是你嫌弃师尊……”
烦死了!
池榆最听不?得晏泽宁说这种话。
涂就涂。
池榆将药一把抹上晏泽宁的后?背,手掌在晏泽宁后?背的伤痕处拍打,力?图打得均匀些,入肉些。
涂涂涂。
就非要在今天涂,你这伤痕都?十几年、或是几十年的陈年老伤了,也不?急这一日?,作什么妖,作什么怪!
肩膀上的肉/洞,池榆将药灌进去?。
这样好了吧!效果包你满意!
这瓶药用完,池榆向晏泽宁伸手,“再?来一瓶,不?够!”
手上多了一瓶药。
池榆继续抹,力?道越来越大,晏泽宁胸腔溢出闷哼。
池榆停下手,有点心虚。
是把师尊给弄疼了吗?
她探头,眼睛看?向温泉池水,却被晏泽宁一手捂住。池榆扒拉着晏泽宁的手,晏泽宁微微偏头,想要吻上去?,唇瓣颤抖。
池榆还醒着。
他终是放弃了,手上的力?道放松了些。
池榆扯开他的手,将药放到一旁,“我药上完了,我得先走了。”说着,即刻起身。一道水花却从温泉池溅起,温热的水浇到池榆的鞋上,鞋被淋透了。
池榆往水面上一看?,惊夜剑正?破水而出。
晏泽宁垂眸,“你须得换双鞋。”
“我出去?换。”池榆皱眉走了出去?。
晏泽宁轻笑一声,穿好衣服,慢悠悠跟着池榆出去?了。
池榆到了外边,觉得脚上湿黏得难受,坐下将鞋袜脱了,脚上还是湿的,她一时找不?到干物擦干脚,就要用灵力?烘干之际,晏泽宁走了过来。
他看?着池榆清瘦的脚背,“湿了呀……”拉掉腰间的带子?,就要脱掉外套,池榆吓得站起来,金鸡独立,替晏泽宁把腰带系上,“师尊,好好穿衣服。”
“你脚还是湿的,师尊替你擦干净。”
池榆勉强笑着,“倒也不?用这个?。”
池榆踩上晏泽宁的鞋背。
晏泽宁脚下意识往后?一缩,池榆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的脚,又仰头问着,“师尊,我不?用你的外套,难道不?可以用一用你的鞋吗?”
池榆脚尖在晏泽宁鞋面上磨蹭,晏泽宁低头,耳根后?一片绯红,干净的鞋被池榆脚上的水珠泅湿,那黏腻的湿意透过鞋面沾在了他的脚背上,晏泽宁整个?人似乎除了头都?陷在沼泽中,只有肩部往上才能动作。
过了很久,也许是晏泽宁觉得过了很久。
“好了,师尊。”随着这一声清婉的女声与脚上离开的重量,晏泽宁感觉那种潮湿的窒息感消失了。
池榆在看?着鞋与袜子?。
那些鞋和?袜子?是湿的。
那只脚在轻轻摇晃。
晏泽宁拦腰抱起了池榆。
池榆看?着鞋袜惊慌失措,“师尊,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地上是脏的,你的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