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转过身,气势磅礴言语笃定:“无需多少兵马,只要声势足够兵临蓝月城下,何愁她们不交出本王的女儿?”

赵非荀撑着胳膊站起身:“出征蓝月势必劳命伤财,王爷打算如何说服陛下?我随王爷”

“你歇着。”南定王隐隐察觉他行动见微妙的僵硬,此时冷静下来,才发现赵非荀脸色不好、唇色发白,哪怕心中再有怒火,也强行缓和语气:“只为我儿,陛下肯定不会同意出兵。若再加上赵将军治疗中断一病不起,再加上边境传来些似是而非的不稳定消息,依咱们这位陛下的行事,怎还会犹豫?”

赵非荀抱拳,语气真挚:“此行有劳王爷入宫!”说罢,他语气微顿,目光四扫。

南定王:“有话直言,房中皆是可信之人。”

赵非荀颔首,压低语气:“若陛下不允,以你我二人亲兵”

他未将话说完。

视线却一脉坦荡磊落,直视南定王。

蓝月圣女私自离、拐走南定王明珠的消息早已传遍京城,如今再加上大将军疑被蓝月圣女所伤病重,以南定王、大将军二人在百姓心中的声望,京中叫嚣发兵蓝月的声音逐渐高涨。

区区蓝月!

竟敢如此嚣张!

南定王顺应这道声浪,入宫向陛下请求出兵蓝月!

他本以为陛下定会同意,赵非荀的担心及后手都是下下之策,堂堂大夏,被蓝月一个弹丸之国、甚至还是它的一个家族耍的团团转,自由出入京城,甚至还拐走郡主,这份耻辱,有哪个帝王会咽的下?!

南定王呈上奏折,慷慨激昂一通说完后,正等着圣旨。

陛下合上奏折,放在手边,视线看向下方的南定王,问道:“大夏离蓝月少说也要两个月路程,眼下圣女及郡主必定还在大夏境内,命州府严防死守、边关详查就是,何必要劳命伤财的出征?”

南定王眼神一震。

他仍拱手,冷静回道:“蓝月圣女善用毒物,连赵将军府中亲卫、陛下的禁军都顶不住,大夏州府、边关的将士如何能轻而易举围追堵住?一旦边境设防,不论最后能否在大夏境内拦住圣女一行,势必会拖延日程。郡主身怀六甲身体孱弱,又如何经得住圣女一行到处逃窜的舟车劳顿?不如大夏先发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