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有趣。

拨云也走上前去,笑吟吟道:“在看什么呢。”

竹摇哎呀了声,连忙半掩了道:“快别看了,不然这人又要说头疼了。”

锦鸢掩唇笑。

拨云取了两朵花出来,一朵簪在竹摇头上,“多谢你心疼我,给你一朵最好看的。”另一朵想替锦鸢簪上,轻轻呀了声,眨着眼,唇边含笑道,“原是头上已经有两朵花儿戴了,自然就不稀罕我手上这一朵了。”

锦鸢一时有些不解,“哪里有两朵?”

说着还抬头摸去。

竹摇瞧了眼她的发簪,先想明白了拨云话里的意思。

偏锦鸢慢了两拍,等摸到了头上那支南红玉兰簪后才明白过来,登时脸都红了,跺了下脚:“连你也来打趣我!”

拨云后退半步,摇头笑着道:“我这哪里是打趣,分明是大实话”

锦鸢臊红了脸,把纸往竹摇怀里一塞,从屋子里绕出去就要打她,跑了两圈,皆是香汗淋漓,又一起坐在廊下擦汗歇息。

拨云才又问她们刚才在看什么。

锦鸢接了她的花,就不同她计较了,回道:“在看我写的大字。”

拨云凑过来,“我看看。”

粗粗翻了遍后,笑了一声,这会儿又不拿她玩笑了,安慰了一声:“不碍事,我那会儿写的还要丑些,再多写写会好看的,这才写了几日。”

锦鸢把大字叠了起来,面颊微红,柔声道:“你说的是。”

竹摇也道:“她虽没学成,但是方才那两句话说的没错。不过还有一句,她没告诉你。不怕写的丑,就怕”还故意拖长了音,摇头晃脑,卖弄关子。

拨云&锦鸢好奇:“就怕什么?”

竹摇眯眼笑,“就怕不肯写,像她”葱白似的指尖轻轻一点,隔空点在了拨云身上,笑的肩都在颤。

拨云叉腰,“好啊,姑娘!戴了我的花,还说我的坏话,看我今儿不揭了你的皮!”

又换成她们二人你追我赶。

锦鸢被她们隔在中间,也笑的喘不上气。

轻快的笑声洒满廊下。

午后,姚嬷嬷同拨云去库房盘点秋日里要搬出来的器皿、屏风、一应装饰,竹摇和锦鸢,还有一个拨来的针线婆子在院里的树荫下缝制赵非荀的秋衣。

锦鸢做绣活精细又认真。

针线婆子连连看了她好几眼。

起先竹摇只当是她也好奇姑娘的容貌、性子如何,后来隐隐发现有些不对,笑着作随口一问:“你这婆子来做针线也就罢了,怎么总瞅着我们家姑娘,这又是个什么道理?”

锦鸢看向婆子。

婆子先是告了个饶,视线又绕回锦鸢身上,眼神带着探究:“是我瞧着姑娘面善,像是旧人之女。”

第198章 难怪母亲不疼她…

拨云看着锦鸢面上也有诧异,先一步开口问了:“姑娘认识她?”

锦鸢仔细看了眼面前的婆子,实在是面生,便摇了头:“不认得。”

婆子见她摇头,反而笑了,说了句姑娘不认得婆子也正常,倒是说的锦鸢、拨云都有些迷糊。

只听婆子继续说道:“你娘是不是姓锦,名垚娘的?十多年前…快二十年前了吧,你娘就住我男人家对门,怀身大肚的,说家里的汉子早早没了,我们街坊邻里的时常去搭把手,后来生了个女儿,刚出了月子的一个雨夜,垚娘抱着个女婴上门来说要搬走了,来同我们告别,问她去哪儿也不说,我们担心她孤儿寡母的怕是遇上什么事了,留她在家里住一晚,天好了再走也不肯,之后就再没有音讯了。”婆子说完后,念了句阿弥陀佛,道:“如今见了姑娘,听竹摇姑娘叫你锦鸢,这姓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