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是干不过人家的,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只不过人都贪婪。
陈细酌跟余迟商量过,价格不能再高了,但这位王老板若是坚持要搞自己梦想中的网红花房,他们可以分割出入口旁的五十平米商铺,前提是价格也得随之下降。
这是底线,陈细酌还没打算暴露。
王先生正要继续说什么,不远处走过来一行人,他好奇地回头看了眼。
下午打球的时间有些久,扎得好好的头发落下一些,几缕碎发迷了眼,陈细酌抬手拨开,蹙眉看着远处过来的一行人。
走在中间的那人年轻得突出,一双大长腿在一堆中年男人里长得逆天。
王老板眼睛一亮,随手把合同递给陈细酌就上前去。
今天是个阴天,阳光不怎么好,不到下午五点天就渐渐暗下去。
在北半球的夏至十分,太阳于午夜降落,不过凌晨又会重新升起,冰岛的五月至七月,夜晚不再完全黑暗。
去冰岛的第一个月,陈细酌就通过余迟结识了唐昂。
陈唤从前说的没错,她总是会跟宵鸦从桉唐昂这种乐天派相处的很好,她很喜欢这样灿烂且温暖的人。
唐昂是个很爱玩的,带着陈细酌第一次体验了在午夜挥杆。
唐昂说酌,你不用做一个很真实的人,人都可以戴上喜欢的面具,但至少不要欺骗自己。
陈细酌知道自己那时候状态很不对,她想有个巢躲起来,却也不得不持续社交,每天睁开眼就要应对新的工作,繁杂忙碌,夜里却想着过去难以入眠。
她开玩笑般问唐昂,说是我笑得很假吗。
陈细酌不希望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工作,她的本意是希望唐昂能指出可以改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