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再问出口,而是道。
“陈唤……抱我。”
手臂稍微一用力,陈细酌就落在他身上。
外面雨在下,屋内风在刮,刺得人眼通红,跟雨一样莫名想落泪。
陈唤看她骤然扬起的脖颈,指腹压着她凸起软骨,拂掉上面落进的雨珠。
“好。”
将她拢进怀里,很紧很紧。
陈细酌问他有没有听到自己的脉搏?
“跳得很快。”
陈唤说有。
他眼睛少见的红,情况很明显不对,可陈细酌一句话也没问,她只是坐在他身上,发丝也染上潮意,旁边的烟
灰早已冷掉,被毛毯挥开。
她低头,一个一个吻,重新落回陈唤身上,亲在他下巴,脖子,无关情欲,更像安抚。
原先的位置被陈细酌占了,她整个人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挡在他身侧,陈唤指腹再一次蹭掉她一侧脸上雨滴。
陈细酌偏头,动作停下,朝他笑。
所以凭什么。
连日来的乌云被拨开,虽没见阳光,却得以喘息。
没这个道理。
她就该好好的,干干净净的。
龙卷风的风眼中心只是风力微弱几乎无风,但陈唤要的从来都不是相对安全。
……
陈唤扯了毯子盖在她身上,两人都在微微喘息。
他率先开口。
“没事。”
陈唤。
她欲言又止。
最终却只说:“好。”
你想告诉我,我就跟你一起分担,不说也没关系。
陈唤看懂她眼里的安抚,嗓子发紧,他偏过头,左腕搭在膝上,右手隔着羊绒毯盖在陈细酌右肩。
她沉默着与他一起坐在地上,陈细酌脖子连着一片眼睑都是红的,一看便知刚才做过什么。
烟草烧干燃起更热烈的火种,落地窗旁帘纱翻飞,外面暴雨仍在下。
“陈细酌。”
陈唤开口,嗓音像是烟抽多了的哑而发干。
“嗯。”
她的手从毯子里伸出来,握住陈唤冰冷僵硬的手。
暴雨声淹没她细弱的一声单音回应,陈唤眼里是她从未见过的神色。
她看不懂,如同撞进漆黑深夜,每走一步皆遍体鳞伤,却仍坚定固执地迈开下一步。
温热的手指抓上手腕,缓缓握紧。
他的脉搏清晰跳动,连着她的心脏。
他从没说过一句我爱你,她的每一眼却都是回应。
我在呢。
她笑笑。
……
半夜人就烧起来。
但不是陈唤,是陈细酌。
明明吹了不知道多久风淋了多久雨的是他,半夜在他怀里渐渐变得滚烫的却是陈细酌。
到底是没年少时身体那么好,这段时间又过的心惊胆战,这样把人折腾一遭不病都说不过去。
嗓子哑得不行,头也跟针扎似的,估计是胡闹时吹了风着凉。
但还没等她嘱咐,陈唤就去拿了药跟热水进来。
她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