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们受惊,都哭了,一个脸皮上磨了好大一层皮,哭得最响。
好在这些小孩的父母就在附近,闻声纷纷赶来。
支离朝那男子看去,其人约莫三十岁,个头很高,皮肤黝黑,脸上不仔细看得话,发现不了他还有几道疤。
旁人都在夸他,他一声不吭,转身准备离开。
支离目露欣赏,心里暗暗竖起大拇指。
孰料,一个小孩的娘亲忽然大叫:“你给我站住!!”
众人朝她看去。
大汉也回过头去。
“他们的脸没啥事,凭啥我闺女脸上被磨掉这么一大层皮!!你让我闺女以后怎么见人!”
大汉皱起浓眉,朝小孩看去。
小孩子张着嘴巴,眼泪稀里哗啦。
“太过分了,”支离低低道,躲到人群后面,伸手捏着鼻子大叫,“恩将仇报,你这妇人白眼狼!大家跟我一起骂!”
他跑到另一边,继续叫:“就是你!人家不救你,你娃命都没了!”
“对啊,”有人跟着说道,“你不讲道理!”
“真是白眼狼!”
“不知好歹,人家救了你,救了你!”
……
周围邻里纷纷指责。
大汉的视线一下锁定在后面幸灾乐祸的支离身上。
支离循目看去,冲他一扬眉,笑容灿烂,抬手一拱。
大汉目露感激,转身走了。
一场小风波,很快过去。
烈马被人当场杀了,大卸八块。
鲜血直接淌在街上,街道邻里都去拿袋子和盆子,赶来分肉。
支离见不得这场面,转身回去石桥,过河后回去烟波楼。
救人的大汉一直朝东走去,路上向人打听了几个地方。
一等他走远,立即便有人朝那几个被打听的路人走去,问刚才这个大汉打听了什么。
一辆马车就停在路边。
一个男子快步朝马车走去:“小姐。”
张筠筠坐在车厢里,问道:“如何了。”
“救人者不是少年,也不是少女,外乡来的,一路在打听几个铁匠。”
“只身一人?”
“嗯。”
张筠筠柳眉轻拢:“知道了,那就第二步,混战吧。”
“是。”男子离去。
小婧听着脚步声离开,面色露出几分不安和犹豫。
“怎么?”张筠筠朝她看去,“在想什么?”
“娘子,一匹马,就这样白死了……”
“区区一匹马而已。”
“但这混战,恐会伤及更多无辜。”
张筠筠沉下脸,目光看向前面:“掌嘴。”
小婧一顿,而后抬手,朝自己的脸上用力打去。
“你自以为是的善心和仁慈,不要在我面前显摆,”张筠筠寒声道,“再掌。”
小婧忍着眼泪,抬手对自己的脸又是一个巴掌。
1027 一见倾心
支离回去烟波楼,卫东佑正在说出去办事的过程。
沈冽对支离从不设防,支离一开始觉得不好意思,但越走越近后,少了那一层见外,眼下喊一声“沈大哥”,便大咧咧进去,坐下旁听。
虽已说了一半,但支离能听出大概,现在在说的,是一位姓王的官府文职人员,叫董钰山。
其人祖上有人一度做到兵部侍郎,但这百年家境逐渐萧条,到他这一代,只谋了一份地方小官吏的工作。
自沈冽入了熙州府,这几日他从未对外用过支爷这个身份,不过因为收了几家铺子,仍引了一些人注意,这位在官府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