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李大夫赶忙问道,暗骂这个徒弟不知所谓。
“就,就今早那个女的,”小徒弟结巴,“这背影好像。”
“哪个女的?”聂挥墨问。
“我也不知她叫什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长,长得很好看,但可能是杀手。”
“杀害玉衡楼管事和伙计的?”
小徒弟弱弱点头。
聂挥墨抬眸望去。
少女脸色霜白,没有半分血色,不安地回望着这个陌生高大的俊朗男子。
这个男人很年轻,但已可见身处高位,并习惯自若于身处高位。
这种俯瞰捕猎,掌控力量的绝对权威之感,十个父亲都及不上他。
“背过身去。”聂挥墨下令。
陈韵棋没能反应过来。
“聂将军要你回身。”一旁的士兵提醒。
聂将军三字似砸在跟前的惊雷,陈韵棋头皮一麻,愣愣背过身去,周身都僵硬了。
聂挥墨面淡无波,无声打量着她。
纤脖削肩,瘦腰长腿,极好的身段,但若说与她一样,又完全不及她。
眼前少女偏瘦弱,而那个少女身上有一股力量,那是习武之人才有的韧劲,与深闺中娇养而出的四体不勤完全不同,那个少女显然更柔软,更有力,更灵活轻盈。
一股莫名索然,让聂挥墨烦闷。
“没事了。”聂挥墨说道,带人离开。
陈韵棋终于寻回一些呼吸,无措地看向诸葛氏:“娘……”
“没事,”诸葛氏柔声安抚,“既然聂将军说没事,那便没事。”
第734章 几幅画作
太阳越来越大,积水清理后的从信变得分外湿热。
官府不如之前那般管控严格,于是城中几大戏场的人渐渐多起来,还有一些老师傅专门带理发工具和小徒弟过来在这里营生。
未时快过时,几队兵马自从信府衙中出来,沿着从信府主道,往各个方向而去。
大大小小的告示贴满从信府大街小巷,告示上内容,“和彦颇”三字异常瞩目。
识字的,不识字的都涌去告示牌前,好多人不认识“和彦颇”,但标注的“北元谋士”四字,像一颗爆燃的种子,在人群里炸开。
骂骂咧咧之际,有人关心起来贴告示的人:“那些不是衙卫吧?”
“那些是聂将军的亲兵,”有人小声说道,“你们不知道吧,官府的衙卫出事了!”
一群人忙问发生了什么。
那人赶紧闭了嘴,神秘兮兮的不肯告知。
但好奇的口子一打开,总有人能打听出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个时辰后,几乎大半座从信都知道陈永明自杀和净芸阁的心雨娘子有关,死于衙门门口的老妇也是他干的,并且他还派衙卫去刺杀黄心月。
待傍晚,又一个惊人消息传出,称看押在军镇司里的衙卫,中午的时候全部都被毒死,是陈永明自杀前的安排。
一时间,陈永明被万人斥骂,身败名裂。
陈府自中午始便被官兵包围,府里上下都被严加管禁,陈永明没有妾室,只有一妻一女,眼下也都被软禁在房。
夜色越来越沉,补了整整一天觉的夏昭衣在简陋客栈中醒来,伙计送来一碗热粥,碗里没有多少粒米,但贵得离谱。
支长乐在旁说今日在外发生的事,桌子上还有两张通缉令,画的正是她和支长乐。
夏昭衣慢慢以勺子往口中送粥,目光平静地落在画像上。
“城中商会我也去打探了,几大商会现在都是亲官府的,这些大商主都是近两年才被官府的人扶上去,正苦于没机会表现自己呢。而老派商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