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也不大,严翟穿着一身黑衣服,沈芝柿也看不出来血的样子,只知道血腥味冲得他作呕。
他心里有事,一直呆在严翟身边,牵着二哥的手,严翟享受着小嫂这难得的温顺,额角无法控制地流出几滴冷汗。
几个跟他一起的寨民也问了几句,严翟都打个哈哈过去了,很快野猪就被分块做好,突然吃了这么好的一顿,厨娘厨子们都大展身手。
寨民们很快围在一起吃了起来,严翟平复了一下混乱的呼吸,说:“芝芝,我先去寨子里睡会儿,我突然感觉困。”
沈芝柿道:“可是你还没吃......”
严翟揉了揉他,说:“你吃,多吃点才能养好宝宝。”然后给老医师使了个眼色,直接进了帐子。
沈芝柿本想跟着回帐子,这时相熟的厨娘拉着他去吃饭,他只好忧心忡忡地去了。
作为唯一一个孕夫,沈芝柿分到的都是猪肉身上的精华,最软烂好吃的部分,他吃了几口,放下比他脸还大的碗,说:“我给二哥也送饭过去。”
厨娘道:“对呀,寨主怎么不出来吃饭,他可是大功臣呀。”
寨民们捞了大块的猪腿肉进瓢碗里,沈芝柿道了谢,端着进了帐子。
沈芝柿进去喊着:“二哥,吃些东西。”
刚一进去,浓重的血腥味差点把他熏得呕出来,本来就体弱,怀着孩子更是敏感,那么重的味道窜出来,沈芝柿感觉鼻腔都在反冲那股味道,可是他没时间反应,见到眼前场景焦急地放下手里的大碗:“怎么了!二哥!大夫,这是怎么了?!”
严翟正双眼紧闭,捂着肚子躺在床铺上,老医师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寨主被狼咬了,怕寨民们担心,先瞒下来。”
沈芝柿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伏到严翟身边:“好大的伤口。”
严翟还有一些意识,眯着眼看着沈芝柿泪流满面的样子,安慰道:“宝贝,别看,怪吓人的。”
“怎么会这样......”沈芝柿的心口都在绞痛,他已经失去了丈夫,现在二哥还身受重伤,一时间几乎喘不过气来,老医师见状赶紧拿了一片草药让他含着,道:“夫人,您怀有身孕,注意不要情绪太过激动。”
沈芝柿含着苦涩的草药,闭嘴点头,泪珠断了线一样一滴滴落下,严翟本就不想让他担心,谁知沈芝柿饭没吃完就进来了,看小嫂哭成这样,心里又心疼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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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医师快速处理了严翟的伤口,他的医术十分精湛,敷了各种草药上去,很快就已经不流血了。
他抚摸着自己胡子说:“好了,伤口不要见水,等它结痂。”然后他又转头对失魂落魄的沈芝柿道:“夫人也别太忧心,伤身伤胎,寨主没有大碍,反而是您当多吃些,为之后产子做好准备。”
沈芝柿点头,谢过老医师,老医师就提着药箱出去吃饭了。
帐子里的血腥味被清新的草药味替代,沈芝柿轻抚轻微抽痛的肚子,窝在严翟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