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芝柿平复着呼吸,稍作休息后,才回到了寨民休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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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两个月胎儿长得最快,沈芝柿的肚子像是塞了个西瓜,圆滚滚的,严翟看他总是锤后腰,有时候抱着他走还会帮他托着肚子。
沈芝柿比寻常女子双儿都体弱,而且路途奔波,天天吃干柴的山鸡,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肉干,沈芝柿的气力已经跟不上了。
产期已经近了,严翟容不得小嫂有半点闪失,再走一周时间地方就到了,到时候在屋子里生产才比较安全。
这种生活多少让寨民有些萎靡,入夜生了火堆,周围虽然有了村落,可是要去也得两天时间的脚程,还不如加快进度去新寨子。
沈芝柿揉着戴了金环的那只脚,他下来走过几段,一天过去脚就肿了,还磨出了几个水泡。
严翟单膝跪下,让他把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用刺刀小心翼翼地把水泡挑破,又用药草膏敷了,拿绷带系好。
一切弄完,严翟站起来道:“我去打些猎物。”
他刺刀递给沈芝柿让他防身,沈芝柿没有拿,担心地抓住了他的袖子,道:“天快黑了,你别去了,带的东西里还有好多肉干可以吃。”
他们走了这么久,猎物越来越少,以前可以打好几只山鸡,如今不进深林就见不到什么动物,只好吃干粮度日。
严翟克制地用布满粗茧的手抚摸沈芝柿柔嫩的脸蛋,沈芝柿的脸色比刚开始的时候差了不少,怀孕消耗身体,沈芝柿吃不好,孩子对母体的负担就越来越重。
严翟轻轻把袖子抽出来,抱住宝贝小嫂,留下一句“等我”便带着几个寨民匆匆离去。
厨娘见沈芝柿看着严翟离开的方向发呆,就拿着一个白面饼子坐过来,把柔软的部分掰给他:“夫人,您放心好了,寨主武力高强,以前寨子开荒的时候有不少野牛羊横冲直撞,寨主一个就能打一片呢。”
沈芝柿勉强笑道:“你怎么也叫起夫人来了。我就是担心出岔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天色渐渐暗了,严翟还没回来,剩下的寨民也多多少少露出担忧的表情,沈芝柿忍不住站起来来回踱步,托着个大肚子,几次想进深林一探究竟,可是到底被王管事和老医师拦了下来。
火堆快灭了,一阵大风过来,火苗暗淡了不少,寨民赶紧往里面加了柴火,又给沈芝柿支了帐篷,因为太阳落下,温度骤降,他们都怕寨主夫人生病了。
“您进去坐着等吧。”一位寨民说。
沈芝柿摇头:“不出来看我不安心。”
话音刚落,寨民们突然欢呼:“寨主回来了!”
一看果然是严翟,他一个人扛着一个足有二百斤的野猪,一起去的几个寨民也各自提了兔子野鸡之类的小东西,这么多天没吃好的,见寨主提了个这么大的野猪回来,每个人都欢欣鼓舞。
严翟砰地一下把野猪扔地上,连火苗都晃悠了一下,高声道:“厨娘厨子都过来把这猪分了,炖了烤了给大家吃!剩下的猎物路上带着,后面也能有新鲜肉食可以吃了!”
厨娘厨子们都蜂拥上来,叽叽喳喳地讨论着那块肉做什么菜,沈芝柿的目光一点都没分给那只大野猪,而是马上凑到严翟面前问:“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严翟笑了一下,虚虚摸了摸他的脸颊:“没事,宝贝,你也快去吃,补身体。”
沈芝柿道:“二哥,你身上好重的血腥味。”
说罢他凑上去闻,一张小脸皱巴着,往严翟的胸口蹭,严翟赶忙把他推开一些,说:“我身上都是汗臭,真没事,血腥是沾了野猪的。”
沈芝柿微微皱眉,往野猪那儿一看,那野猪身上没什么明显的外伤,破皮的地方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