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盈洲一愣:这俩人还真认识。
前几天,什么事?
他还没想好怎么回,谢靖又淡淡开口了:“传言不能信啊。都说他脸又漂亮活儿又好,带劲,我想着试试嘛。没想到脾气也太欠了。当着表子还立牌坊,当众下我脸,抽他一巴掌算轻的。”
李盈洲有点蒙了:“抽……抽谁一巴掌?”
“兰璔啊。”谢靖莫名其妙地说。“就前几天在校门口……你不是听说了这事儿才来问我的吗?”
李盈洲愣愣问:“哪天的事?”
“6号吧。”
就是医疗室那天。现在想想,当时兰璔脸上是有些红肿,耳边还有点血痕,但是李盈洲当时心烦意乱,就没注意。他就是为了这事儿去的医疗室吗?
“……你为什么打他?”
“我是买乐子的,又不是买个祖宗回来伺候,就他那烂脾气,现在还没被手硬的玩儿死都是个奇迹。我算脾气好,要落到我姐手里……”谢靖冷冷说。“怪不得给点钱都能搞,结果转了一圈还是个没主的。”
她顿了顿,忽然笑了一下:“你这么感兴趣,怎么着,也想搞他啊?”
李盈洲本来正说不出的窝火,被她回马一枪,猝不及防:“不是,我……”
谢靖呵呵直笑:“我就知道,你不跟女生来往是有原因的,我怀疑了有一阵了。你喜欢那一款的啊?”
羞愧和恐慌猛地涌了上来。李盈洲的嗓子卡住了。“真不是,我我不喜欢男人”
“没事,我不跟你爸妈说。”谢靖调侃道。“哎,要以后咱俩联姻了,你不管我出去玩,我就不管你。”
李盈洲讪讪道:“姐,别弄我了行不行。再乱说我挂了。”
“这就不行了,你到底是不是你爸的小孩啊,怎么脾气一点也不像。”谢靖啧道。“算了。总之我跟你说吧,脾气辣的偶尔试一下还行,真玩还是要玩乖的。兰璔那种,你要实在馋,睡一次得了,不值得多花功夫。”
“别那么说他。”
“什么?”
“……没有。好歹是个活人,你说得跟个玩具一样,不太好吧。行了,没别的事了。”李盈洲闷闷说。“挂了。回头联系。”
他没等会打,忍不住粗鲁地按断了电话,有种冲动,一辈子都不跟谢靖联系了。但不行。两家是朋友,不能给长辈添麻烦。
车滑入车库,李盈洲走出座驾,有些阴沉地穿过挑高的收藏柜与玻璃门,坐电梯上二层自己的书房,老师已经在等着了。他说不出的烦躁,一整晚都心不在焉,被一向客客气气的老师说了一顿,做题做得头昏眼花。好不容易应付完,通知了住家保姆做晚饭,走进浴室时,整个人脑袋嗡嗡的。
太糟了。李盈洲把脸埋进水里。马上就要联赛了,根本没有分心的空余。
但他脑海里老闪过兰璔眉眼淡淡的脸。
轻慢又乖张,偶尔有些温柔,像是美丽的野生动物一样的兰璔。这样一个人,为了钱让人随意把玩羞辱,被当成用之则弃的性玩具谈论,因为不驯服在身上留下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