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盈洲讨厌竞赛季。
他本来就不是个竞争欲很强的人,家里人其实也不管,他想让父母骄傲,才主动参加。他一到赛季就压力巨大,身体很受影响,每次考试那几天都休息不好,一个人躺在豪华空荡的宾馆房间里,因为认床而烦躁,只有不停自慰,高潮到筋疲力竭才能睡过去。
有时次数多了,半硬着却射不出来,肉茎都被揉得火辣辣地发疼。第二天做题的时候又一坐好几个小时,下身又痛又肿,一周下来,搞得身心俱疲。
万幸每次成绩还不错,也已经拿了两次国卡。老妈的基因还是靠谱……
李盈洲一想到即将到来的赛季就郁闷,摇了摇头,在涌出教室的人流中寻找兰璔。他今天值日,站在教室后面擦台子,从头到脚透着懒洋洋的不情愿。奇怪的是,陆云铮又在他身边,跟他说话。
又是她。这俩人认识吗?
李盈洲皱起眉,直接走过去。“兰璔,我找你半天了。”
兰璔扭头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陆云铮也面露惊讶。李盈洲突然感到尴尬,觉得自己有些幼稚。他硬着头皮说:“我今天要回家。你还可以去……那边。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
兰璔意兴阑珊地点了点头,继续擦台子。陆云铮皱起眉头,看了看李盈洲,忽然露出一种介于吃惊与愤怒之间的神色,紧接着,整个人蓄势待发地啪地站直了。
“你还要等着查值日吧,那我们先走了。”她冷冷说,转向李盈洲。“咱们一起走。”
李盈洲不由一愣:“呃,好啊。兰璔,那我们走了。”
兰璔随意摆了摆手,陆云铮就拿上书包,大步走向教室门外。李盈洲本来就跟她半熟不熟,不知道她怎么就突然不高兴了,一头雾水地跟在后面。
两人走到校门口,李盈洲的车等在外面。陆云铮突然回过头,正色说:“李盈洲,虽然咱们不算特别熟,但毕竟一起做过事,我一直觉得你人不错,和班里其他那些有钱人家的同学不一样。你觉得这样对待兰璔,真的没问题吗?”
李盈洲一愣:“我怎么他了?”
“不用装傻。你硬要说两厢情愿,也没问题,但他那种情况……这跟在沙漠里高价卖水有什么区别?又不是还有第二条路可走。那是个活生生的人。把他当个商品一样倒来倒去,实在太下作了。”
李盈洲听得更糊涂了。陆云铮看着他,片刻摇了摇头:“算了。毕竟你和谢靖是朋友。你们这些有钱人,都是一个德行。”说完她就走了。
李盈洲本来想提出送她回家,被她冷酷的眼神一看,就没敢开口。
上了车,他越想越不对劲。
刚刚陆云铮提到了谢靖。这事儿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谢靖是谢氏次女,也在这个学校,比他大一届。她家里是做医疗器械的,之前和李盈洲爸爸在生意上略有来往,因此小孩间也认识,还一起搭伴出席过两次晚宴。长姐从小被当成继承人培养,次女谢靖就开开心心长成了个纨绔,性格厉害,说一不二,李盈洲有点怵她,平时来往也不算太多。
这个人,居然和兰璔认识?
李盈洲有点想象不出。这俩人感觉天然犯冲,放一屋里能打起来。
李盈洲打电话给谢靖,响了两下就接起来了:“粥粥!难得啊主动给我打电话。最近怎么样?”
李盈洲笑道:“干嘛,上个月才去你家吃过饭。挺好的。我在回家路上,打过来是想问问你,你认识三级的兰璔吗?”
谢靖顿了顿,语气立刻有点淡了:“你也会八卦啊。怎么,问他干嘛,你也听说前几天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