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介于少年与青年间的英俊,因脆弱而变成了别的东西,让他浑身赤裸,显得有些惊心动魄。
兰璔又喃喃着问了一次。“告诉我吧。”他目光有些昏暗,似乎也被拽回了过去。
“……你有什么在乎的?”
“我也不知道。但还是告诉我吧。”兰璔像小孩子一样说,眼神也像个小孩子。
他说完,惊醒过来,感到了一闪而过的难堪,立刻就要起身,但被李盈洲拉住了。他把兰璔慢慢拉回身上。两人紧紧贴着,兰璔半长的头发垂下来,将昏暗的灯光切成一条一条,跨过了李盈洲潮湿的眼睛。
情绪的宣泄打破了清醒、宁静的常态。两人都有点恍惚,明明正在吵架,却感到奇怪的亲密。
“兰璔。”李盈洲小声说。“你刚刚怎么了?”
兰璔没说话,垂下眼。他没有完全变回平时的样子,眉目中还残存着一丝茫然,似乎还能窥见那小孩子一般的脆弱。他的目光动了动,落在李盈洲的嘴唇上。
那里湿润而咬出了伤口,微微渗着血。兰璔看了一会儿,突然埋下头,在李盈洲的下颌边咬了一下,然后推起他的下巴,用力吻了吻他敏感汗湿的脖颈。
他用上了舌头,吮咬着,凶狠而挑逗。李盈洲猝不及防地呻吟了一声,浑身发抖。亲密的一刻被打破了,碾碎在粗暴的情欲里,他立刻意识到,兰璔是故意这么做的。
脖颈、锁骨、胸口……兰璔放开了压制,一路向下吻去,唇舌湿润滚烫,留下一串吮咬的红痕。落在肚脐边的第一个吻让李盈洲猛地弹动了一下,攥紧了床单,睡裤里顶起了帐篷,敏感的肉具控制不住地悸动着,从里向外辐射着甘美的快感。
李盈洲从来没有被人亲吻过小腹。他腰身结实,肚脐下的区域泛着潮红,里面是酥痒而未经开垦的性巢,被兰璔的嘴唇一碰,就耐不住地扭动起来。
兰璔不仅亲吻,而且舔舐,灵活而湿润的舌头带着滚烫的温度,在颤抖不已的小腹上留下水痕。李盈洲忍不住小声浪叫,感觉眼泪又要冒出来了,但是为了完全不同的理由,他腰身浮起,整个人几乎反弓起来,两条腿似有若无地蹬踹。
兰璔一把揽在他腰后,猛地把他拖到床边,然后一手攥住两只脚踝,往上压去。“自己抱着腿。”
半褪的睡裤露出臀部,摇摇晃晃地搁在床沿上。李盈洲下意识抱住,双腿紧紧并拢,挂在肘弯,夹住了肿胀的阴茎。好羞耻,跟主动挺起私处供人亵玩一样。但就跟较着劲似的,他不仅没有挣扎,还分下一只手摸到臀间,两根手指按住穴口两侧,微微向两侧拉开。
如果兰璔想做爱,那就做好了。这么舒服的事,不做白不做。
水红色的穴口从指缝里露出,褶皱间水津津,湿漉漉,软得好像一按就会被吮进去。李盈洲看不见兰璔的脸,只能感觉他的吐息,从敏感的穴口一拂而过。
然后,轻轻舔了一下。
“……唔!”
似乎早聊到他会挣扎,兰璔一只手按着他膝弯,一只手抓着他手腕,逼着他保持刚刚自己掰开小穴的姿势。滚烫的舌头从小穴最下方开始,拖出长长的一条水痕,一直舔到会阴中央那微微鼓起的软筋。
无法承受的热气从身体深处逸出,简直痉挛到有点发痛了……李盈洲下意识收紧了揽着双腿的手臂,像是想要依靠什么东西一样抱住,脚趾难耐地抓紧。
小穴也因此愈发抬高,猛地一挺,穴口竟然差点撞到了兰璔的嘴唇,还沾着唾液的敏感入口羞怯地滴出淫水,被他唇间的热气整个笼罩住了。
李盈洲控制不住地呜咽起来,不由自主地想把脸藏进床单里。
上次主动挺起胸把小奶子给兰璔吃,就被嘲笑了。这家伙一定觉得居高临下的戏弄自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