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压在身上的力量忽然消失了。
李盈洲正满脸恍惚吐着舌头给人吃,全靠兰璔搂着,骤然没了支撑,头晕目眩,腿一软,一下子坐了下去。
兰璔脸颊也有了血色,表情还是若无其事的,舔了舔嘴唇,后退一步,垂眼看着他。
“……”
狭窄的拐角弥漫着潮湿的喘息和抽噎。
李盈洲舌头都被亲熟软了,一时半会儿收不回去,舌尖微微垂在下唇上,说不出话,满颊潮红,失神地靠在墙上。他胸脯剧烈起伏,尽管戴了乳贴,校服衬衫下还是隐隐显露出奶头肿胀的形状,好久没人吸吮,奶子又变得鼓鼓的。
他微微内扣着腿,大腿根还颤抖着,不时失控地痉挛紧夹几下,用一次次浅浅的高潮刺激骚穴,准备进行深度的受精交配。这样的高潮无法带来任何慰藉,只有更深更痒的折磨,李盈洲双手不自觉地攥紧在小腹,颤声道:“兰璔……”
兰璔道:“叫我出来什么事?”
李盈洲清醒了一点,感觉内裤里湿成一片,金属锁里热乎乎的,明明连勃起都做不到,骚鸡巴还是把淫水流得到处都是。他有些难堪,感觉眼眶湿了,又有点无措,咬着牙慢慢站起来。
兰璔站在一步开外,一动不动,和情难自已的李盈洲相比,显得自持又冷淡。
“其实也没什么事。”李盈洲小声说,有点不确定了。本来今天早上,他想得很清楚的。“就是,我想……”
“嗯?”
“想请你……之前你说……”
兰璔打断他吞吞吐吐:“李盈洲,你可能没搞清楚,我现在真的很忙,而且累得要死。”他重新走近了,其美丽、真实、惊人的存在,他的声色和气味,一下子逼迫过来,让李盈洲一阵喘不上气。两人近到吐息可闻的地步,潮湿颤抖的热气混杂在一起,兰璔垂着睫毛,抚了抚李盈洲被吮肿了的下唇。“不要浪费我的时间。说话。”
“……”李盈洲小声说。“兰璔,不要……不要这么冷淡。”
潮热渴望的心情被挫伤,甜美的吻变成了嘲弄的工具,几周来断断续续积郁的不安忽然爆发出来,他一下忍不住了,掉了一大滴眼泪,赶紧气恼地抹掉了。
不过,话已出口。他的语气伤心至极,兰璔吃了一惊,不由愣住了。
一方面,他是故意的。对李盈洲无可奈何,丢不开手,甚至于被下了药后浑浑噩噩地亲口承认了这一点,尽管说不上后悔,也总让他觉得有点怨恨。这怨恨说不清楚,无处发泄,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对他来说前所未有。
但另一方面……他无法忍受李盈洲伤心到这种地步。
“怎么了。”兰璔有点僵硬地说。“真不随时哄着就不行么。我一直都是这样。”
“我知道。我……我喜欢你这样。可我现在有点害怕,弄不清你是逗我玩,还是真不耐烦,不想理我了。”李盈洲被他轻微的嘲弄搞得有些狼狈,讷讷地解释,又强作镇定地一笑。“兰璔,你……你不是在惩罚我吧?”
兰璔没说话,心头发紧,感觉像被扇了一巴掌。
他几乎立刻意识到,这正是他一直在做的事,而且一旦明白过来,就会发现是件毫无意义的蠢事。他刺痛的旧伤未被这样的报复抚平,而李盈洲就在他面前,战战兢兢地为无法改变的事受苦、伤心。
李盈洲被他的沉默弄得心慌,仔细看着他神色,急急忙忙抬高了声音补充:“是也没关系,反正是我的错,是我先……你对我冷淡也是应该的。”他又勉强地笑了,双眼潮湿颤抖,让兰璔心里一阵发拧,“你一直让着我,是该我为你努力的时候了……不过,你不会一直生气的吧?你不会永远不原谅我,永远记恨我吧?……”
这样的惩罚、疏远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