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兰璔低声说,摸了摸他耳后。两人微微汗湿的额头贴在一起。“我就是这个意思。”
“我怕你不愿意。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都拿你没办法,我总是怕你一转头就走了……你还不要我的项圈了。刚才我也很害怕。”李盈洲磕磕绊绊地说。“你为什么愿意?”
“这算什么问题。”兰璔蹙眉一笑,有些难堪,但依然望着他。“你需要我。我……我为什么就不能也需要你?”
裂缝没有弥合,恐怖的依然蛰伏,李盈洲站在裂缝边缘往下看,沟壑深不见底,满是寂静的鳄鱼。不过,知道兰璔就在对面,不会离开,也许还会一直看着他,让他觉得好多了,能够毫无顾忌地迈开步子,重提一往无前的胆气。
也许,有朝一日,他会走到想去的地方。也许他会搭起桥梁,长出翅膀,抵达对面。那时候,兰璔还会在那里。
--------------------
【作家想說的話:】
感谢诸君留言以及投票(粮票?)~
欢迎大家评论收藏投票关注!
打赏在引力圈,ID同名。感谢诸君支持=w<
小穴的交配热被彻底满足,奶子也一并认了主
因为前一天晚上极低的睡眠质量,以及过早发生的掏心掏肺的谈话,两人都有点筋疲力竭。不过,快睡着前,兰璔还是强撑着把李盈洲踢下了床。
李盈洲不知道怎么了,谨慎地在床边徘徊了一会儿,跑去卫生间照了照镜子,看到脑门儿上一个极其防水的口红印子,这才想起是怎么回事。
他搓了一会儿,无助地回到卧室。
“洗不掉。”李盈洲说。“这什么口红,为什么洗不掉啊。”
他闷闷不乐地爬回床上,很伤心,很无措,正要继续抱怨,话音戛然而止:兰璔已经在睡回笼觉了。
这次他没什么烦忧,就真睡着了。只不过,梦里还习惯性地显出无动于衷的冷漠面孔。
两人刚天崩地裂地吵了两个月,李盈洲看不得他这表情,使劲扒拉了他两下,看他美丽的五官染上熟悉的忍辱负重的暴躁,才觉得胸口舒服了点,蜷到兰璔旁边,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
现在也不过六点出头。
兰璔睡着了,李盈洲这才有余力思考刚刚的事。
他对亲密关系的理解一半来自于幻想,换句话说,也许还比不上兰璔,此刻隐约感觉又庆幸,又后怕,又有点志得意满,最后把一条腿丢到兰璔身上,整个人凑上去裹着他。
他隐隐不满足,仍渴盼着两人回到最初的时候。奇怪的是,尽管入睡前一直想着兰璔,他却做了个和兰璔毫无关系的梦:梦里他像是某种匍匐的动物,在腐败潮湿、满是分解痕迹的土地里爬行,四周是遮蔽天日的高耸树木。他爬行了很久,最后长入了地里。
……
再次醒来时,兰璔不见了。
李盈洲独自躺在床上,脑门上贴着一块被卸妆水打湿了的化妆棉,他随手一抹,就轻而易举地把口红印擦掉了,不由吃惊地抽了口气。他又喝了杯泡腾片水,才觉得宿醉的含混劲儿彻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