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找借口。”兰璔平静地说。
他的气息拂在耳边,语气疏远,手臂也冷淡地垂着,没有回抱。忽然,不安感又回来了,李盈洲忍不住畏缩了一下:兰璔那不容置疑的语气让他觉得自己好像真有什么没做好,让他失望了。
的确。他不仅没好好跪着,裤子也没真的脱掉……
“又不是我的错。你干嘛让我等那么久。”李盈洲小声说。但兰璔完全没有说句软话的意思,语气还像刚才一样冷淡:
“早知道你连简单跪着都做不好,我该让你等更久的。”
听他这么说,那一贯的带着些混不吝的语气,让什么东西在李盈洲心里啪地一下扯断了。嘢僈甥涨qq峮??⒐92久贰零一九浭薪
他突然用力挣扎了一下,推了兰璔一把。“是啊,多久我都该等着,别人进来你也无所谓,你又不在乎!”他怒气冲冲,眼眶发热,难受得话都说不清了,“又不是你像个……像个出来卖的一样,脱了裤子在卫生间里等着人弄!”
怎么会为了让这混蛋开心,就做那样荒唐的事啊。李盈洲像是从一个糊里糊涂的梦里惊醒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后怕和委屈混在一起,气得浑身发抖,弄不清刚刚自己怎么昏了头,就任人摆布了。
如果刚刚真是个陌生人走了进来,怎么办?兰璔还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有时候李盈洲恨死他了。
这时,门口又传来一声响动,应该是刚才那个客人进来了。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他似乎在洗手池前停下,跟人讲起了电话。
听到真有人来,李盈洲顿时浑身僵硬,攥着裤子的手都捏白了,还扭过脸不肯看兰璔,眼眶红红的,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样子。他虽然是颇有男子气的英俊,但眉眼明朗干净,不是凌厉阴鸷的长相,那副皱着眉头闹别扭的样子,看得人心里发痒。
兰璔暗自叹了口气,伸手揽住他腰,往自己这边带了带。狭小的隔间里,两人几乎又重新挨到了一起,李盈洲立刻抬眼怒视他,显然还想接着骂他,又怕被外面人听到。
但那人的存在让他紧张得要命,兰璔又太好闻了。被拉扯了两下,李盈洲就没了抵抗的力气,不情不愿地一头扎进对方怀里。两人差不多高,胸口紧紧相贴,兰璔抱着他轻轻摇了摇,悄声说:“我忘了你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李盈洲埋在他颈窝里,闷闷的:“你不是?”
他问完就后悔了,显得自己很在意一样。无所谓。兰璔这么好看,肯定很有经验。反正他现在喜欢的是自己。
“如果你要求我做同样的事,我会的。我只是……太习惯和性有关的事了,不会感觉难堪。但我忘了你可能会害怕。”兰璔继续说,语气难得有些犹豫,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对不起。别生气了,嗯?”
他第一次声音这么轻,这么柔和,几乎显得有点脆弱。李盈洲忍不住后退了一点,看向他的脸。两人额头抵在一起,也许是灯光的原因,李盈洲觉得他的神情也和平时不太一样。
但那只是短短一瞬间。下一刻,平时那个游刃有余的兰璔就回来了。他在李盈洲腰上轻轻拧了一下:“还想不想舒服?再顶嘴我真把你丢这里算了。”
生气归生气,情动也是真的,刚刚李盈洲跪得小穴都湿了,又猝不及防被他在敏感的后腰上摸了一把,差点叫出声,唔地一头埋回他颈窝里。外面的人还在讲电话,一边讲一边来回走动,声音忽远忽近,弄得李盈洲也一阵阵的紧张。
真是没公德,非要在卫生间里接电话吗……!
两人从肩膀到大腿都紧紧相贴,一方心如擂鼓,带着另一人胸腔里也狂乱起来。兰璔本来觉得没什么,被李盈洲潮湿的气息扑在耳边,人也在怀里轻轻扭动,渐渐尝到了点隐晦难言的刺激,腰间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