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盈洲搂着兰璔脖颈的手臂用了点力,这次,终于把人成功拉下来了一点。两人额头轻轻一碰。兰璔转回目光,默不作声地望着他,月光下几乎看不清脸。
李盈洲小声道:“你……你挨近一点嘛。”
“……”
“被窝里都是你的味道,我闻上去很快就和你一样了。”
李盈洲喃喃着说完,感觉他的鼻息扑在唇边,忍不住习惯性地微微仰脸,索吻似的,又赶紧咬住嘴唇,埋下头,两腮热热的,又赧然又伤感。他慌张道:“兰璔,你身上好烫,脸也好烫。真的没发烧吗?”
兰璔疲倦地咕哝了一声,懒懒道:“没有。之前抽错烟,里面加东西了。”
李盈洲没听明白,正要问,兰璔就再也撑不住了似的,微微往下一沉。
李盈洲就感觉小腹被什么东西用力顶了一下,双腿、胸口也都被密密匝匝地压住了,猝不及防,轻轻呀了一声,浑身颤抖着喘息起来。
熟悉的东西沉甸甸地压在下腹,又烫又硬,难耐地勃动着,挤着他自己的性器。李盈洲环抱兰璔的手臂收紧了,脊骨一阵战栗酥软,这才后知后觉的嗅到屋子里情欲闷燃的味道,已经灌满鼻腔。
他身上清甜克制的香水味被另一种浑浊浓烈的气味取代,闷热刺痛,从另一具赤裸的人体上蒸出来。
……兰璔一定硬了好久。
他身上难得汗津津的,鸡巴已经湿透了,又湿又硬,全是顶端漏出来的前液,层开了李盈洲的衬衫,涂到了他潮红颤抖的小腹上。他和平时情动的样子也不太一样,昏昏沉沉的,李盈洲被他焐得冒出了汗,克制住张开腿、夹住他腰的冲动,轻轻把他再拉下来一点,让他完全枕在身上。
兰璔热得发晕,支撑不住地埋进他颈窝,紧实纤细的腰身抽动了一下,几乎是反射性地寻求摩擦,又静止了,喉咙里咕哝了一声。
他这样,未免显得有点可怜。
李盈洲安抚地把手指插进他发间,轻轻抚摸,第一次碰见他这么无力倦怠,心里痒痒的,渐渐不那么害怕了。
他突然想,就算他真没了兰璔不可……反过来,是不是也一样呢?
被下了药的兰璔据谢知彻说,还被伤了心仍旧毫不设防地窝在他怀里。李盈洲奇怪于他怎么能这样毫不畏怯。他自己一想到无法自控,要把欲望全部托付给另一个人,就焦躁得想吐。
兰璔硬得吓人,呼吸粗重,暴躁地微微悸动。李盈洲心旌摇曳,被他体温烫得骨头化了一地,麻得指间发抖,不知不觉腿也软了,喉间冒出的声响也变成了半是埋怨半是调情地赧然语调:“你,你就这么放着不管吗?你有没有……”
兰璔滞顿而不耐烦地摇了摇头。“不是什么大事。”
他一贯不把自己的下半身当回事儿,李盈洲来不及批评,就听他倦怠道:“不管你想说什么,明天再说吧。现在别烦我了。”
他声音沙哑黏糊,反应也比平时慢,冷冰冰的话说完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似的,从李盈洲怀里挣扎出来,背过身躺着。
李盈洲已经被他的体温烙透汗湿,好久没跟他亲近,发软地瘫在床褥里,明明只是被压了一会儿,就跟刚刚交合过似的,膝盖微微翻开,腿心颤抖痉挛个不停,内裤里湿乎乎的一片,腰麻得一点都动不了,有些失神地轻轻喘息,过了一会儿才挣扎着爬起来。
兰璔现在这状态,他当然不能真丢下人走了。
兰璔鸡巴硬成这样,估计走路都成问题,跑就更跑不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李盈洲还是把他丢在地上的衣服内裤鞋子都藏起来了。他脱掉衣服,起身去快速冲了个澡,端了一杯冰柠檬水回到床边。
这时兰璔已经换成仰躺的姿势,一条腿曲着,隐约能看到一条手臂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