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这样了还会被甩?多去健身房,学学化妆,实在不行就整容吧。”白新虹怅然道。“现在女孩子好挑啊,光门当户对不行,还得漂亮……”

谢靖幽幽地看了她一眼:“你感慨个屁……”白新虹心虚地不说话了。

三个人都有点喝多了,也许是李盈洲主观感受,空气中弥漫着怅然。他感觉尤其绝望:被朱欣揉搓过后,他胸口更难受了,乳肉被奶汁顶得酸痛不已,简直想死。

他更恨兰璔,感觉被他攥在了手里。这个把他攥在手里的人,还转身就走了。

他问:“兰璔在哪屋?”

白新虹迷迷糊糊地比划了一下,又开始跟谢靖瞎聊。李盈洲默默起身,下了楼梯,找到兰璔的房间,门竟然没关。里面很安静。李盈洲走进去,反手关上门,感觉像是一个主动摸索着野兽洞窟的人。

海水黯淡的反光从外面透入。床上有个蒙头睡着的人。

李盈洲刚刚还在心里发狠,真见到他,一腔无助的怨愤忽然消失,心里嘭嘭跳起来。他想到之前在游艇上兰璔扭头就走的背影,有点胆怯,故作轻松地开口:

“你睡那么浅,我以为一进来就会被发现呢。怎么不关门啊?”

兰璔动了动,没说话。李盈洲走到床边,犹豫了一下,坐下来,忽然,兰璔厌烦地吸了口气,转开了身。

“对不起,是不是我身上有味道?”李盈洲说。“应该是香水。我刚刚和朱欣在一起。”

他话还没说完,兰璔已经忽然一把抓住他领口,一下子把他拽翻在床上。两人撞到一起,李盈洲闷哼一声,就感觉对方用力翻身,把他一下子钉到了下面。

即使是很好的床垫,也发出吱轧一声。

黑暗中,另一个人的呼吸扑在李盈洲口鼻间,潮热沉重,令人战栗。李盈洲像是在黑暗中被咬住了咽喉,还是忍不住有点失神了,什么都看不见,只感觉兰璔的头发垂在脸上,控制不住伸手摸了摸。

兰璔额头冰冷,满是冷汗。脸颊很烫。

太烫了。

李盈洲呼吸急促起来,吃了一惊,想挣扎着起来。他也以为兰璔说不舒服是骗人的:“兰璔,怎么回事,你怎么了,你发烧了?”

兰璔的呼吸在他唇上拂了一下,好像嗤笑了一声。李盈洲急了:“别不理我。你是不是真不舒服,我去给你弄点药,我”

“李盈洲。”兰璔打断他,气息烫得吓人。“是不是只有现在打开窗户,把你扔进海里,你才能明白我已经一点都不想再搭理你了?还是说,你真觉得我贱成那样,会张开双臂欢迎你搞完了别人再来搞我?”

李盈洲难堪道:“别说那种话。我没……没搞别人。”

“哦。”兰璔嘲道。“这种柏拉图友谊还是挺新奇的。你俩白天眉来眼去,晚上被窝里聊天么。”

也许是察觉李盈洲醉得没之前那么厉害了,他又变得有点冷漠刻薄,但是语气没有平时那么无懈可击,声音含混沙哑。

他在水池里泡了一遭,心想是不是受凉了啊。李盈洲又摸了摸他的脸。

兰璔立刻低狺起来,拍开他的手。

“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