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璔身体的恢复已经足够支撑他一贯的警醒,因此当有人碰触他,他一下子就睁开了眼。黑暗中,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有些急促地喘息着,撑在他身上。

兰璔一愣,伸手想要打开灯光,却被一下子按住了手。

“我说谎了。”黑暗中,李盈洲悄声说。“兰璔,我……我一点也不好。我……”

兰璔头脑昏沉,感觉脸上湿湿的,什么东西不停滴到他脸上、嘴唇上,一股潮水似的淡淡的咸味。李盈洲死死攥着他手腕,将他压在床上。

“我妈妈死了。说是在搜救,但我知道……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不可能还活着。而我爸,啊,他甚至不……他甚至不是……”李盈洲声音猛地哽住。不吭声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李盈洲才有点尖锐地轻轻笑了一声:“我一点都不好!刚刚我醒来,喘不上气,以为自己要死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是我。兰璔,我……我是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病房里漆黑一片,除了他嘶哑的哽咽声,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兰璔看不到他的脸,只能感觉到他不停的颤抖。但他依然紧紧攥着兰璔的手,生怕他挣扎,或是生怕他打开灯。

“别哭了。”兰璔喃喃。

“我还能做什么呢。”李盈洲冷冷说。

他俯下了身。他身上悲伤的苦涩的气味、脸颊上辐射出的潮热的气息,一齐压入了兰璔的口鼻,让兰璔一阵昏沉。他仍然很虚弱,半梦半醒,感觉李盈洲冰凉的鼻尖贴在他脸颊上,小声说:“兰璔,别拒绝我。”他用力咬住了兰璔的嘴唇。

兰璔一动不动,疲倦的身体被熟悉的热量包裹,在下腹激起一阵微小的电流,张开嘴,让李盈洲热乎乎舌尖滑进来。李盈洲急切地吻着,拼命抚摸他,偶尔使劲地压紧他,咬他,仿佛生怕他跑掉。

他的吻形成一条小径,一路向下,几乎有些狂热地吻着兰璔的胸膛、小腹,留下一个个必然会淤紫起来的吻痕。他的手伸下去,隔着裤子抚摸,感觉道兰璔并没有硬起,就拉下裤子,露出垂软的阴茎,将他粗鲁急切地塞进嘴里,拼命吸吮舔舐,甚至用齿尖轻咬,直到兰璔腰间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一下,喉间溢出吃力地喘息。

高烧似的昏沉又泛上来。快感与身体伤病的酸痛纠缠在一起。

兰璔耳边嗡嗡直响,喘不过气,闭上眼,抓住他的头发,想将他扯开。李盈洲较劲似的一动不动,更用力地吸他,手指掐入他的大腿,用舌头拼命缠绕硬热的性器,来回摆动头颅,粗暴地吞咽,在兰璔的私处吮出下流隐秘的水声。

兰璔半勃着,性器慢慢挺起,这两天卧病在床,虽然也擦洗,但还是有比平时更浓厚的体味,和泵出的前液浓厚的麝香混杂在一起。李盈洲毫不介意,收紧喉咙,用高热的口腔套弄敏感的茎身,用力挤压吞咽,让唾液涂满整根鸡巴,又退出来,快速粗鲁地含弄被吮得发红发涨的冠头。

一股股液体从顶端的裂口溢出,又被滚烫的舌尖卷走吞掉,微微肿胀的尿口在舌头不间断的摩擦下被迫张开,那尖锐的刺激让囊袋底端都微微痉挛起来。

兰璔的手指在他发间攥紧,又松开了。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满脸汗湿,背上也渗出了冷汗,如果打开灯,就能看到他隐忍的神情,眉头微微蹙起,嘶哑地喘息着,昳丽冷淡的脸颊已经笼罩上因快感微微失神的神色,蒸满情欲的红晕。

病痛让他变得敏感了。他小腹绷紧,漂亮的肌肉线条一下一下挣动,双腿在激烈到近乎痛苦的快感中微微曲起,又被用力按回去。李盈洲紧紧压着他,失去了节奏,甚至也无意取悦,只是肆无忌惮地吮着、舔着,用牙凌虐,用手爱抚,夺取他的疲倦和顺从,榨取他渐渐失控的情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