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不管有没有,你都惹到我了。”李盈洲冷冷道。“你刚刚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但那其实都不重要。你要明白,就算这件事是真的,我妈妈能不受追责,是因为她背后有足够的力量在支撑她。而你……无论你打算做什么,都是逃脱不掉的。现在停手还来得及。”蓮栽膇薪請連系羣叭伍肆陆?②⑥⑷??

“逃脱什么?谋杀罪吗?别把事情想得那么黑暗。”谢黎说。“我说了,要带你去看李卓瑾的研究,仅此而已。这个人是你擅自带来的,我不想带着碍事。”

李盈洲厉声道:“所以你就”他怒视司机的后脑勺。对方像是没事人一样开着车。“你到底把他怎么了?!”

“也没怎么啊。”谢黎又把手伸到前面摸了摸,“喏,脉搏平稳。一点镇定剂而已。如果直说让他留下,你俩都不会同意,我就不浪费口舌了。”

李盈洲微微松了口气,火一下子上来了,狺狺骂道:“你有什么可信任的,这不你自找的吗?!”

谢黎笑了笑:“李盈洲,我养过六条狗,但我从来不养小狗,因为它们整天乱叫。世界无比巨大,它们迈着它们的袖珍小爪子,环顾四周,看什么觉得害怕;对于那些庞大的逼近的东西,也无法理解,只能把每一个都当做潜在的敌人。在你父母之间,你没有遗传到好的基因,也没有充分利用自己家世提供的平台。现在你只是一只无由乱叫的小狗罢了。这怎么是我自找的呢?”

李盈洲刚想冷笑,突然觉得有点出汗,像是低血糖了一样。他恍惚了一瞬间,定了定神,脑子一阵发空,有点忘记自己刚才要说什么了。

“说实话,刚开始,我还怀疑你是装傻。但你家里人真把你惯坏了。”谢黎继续道。“你无法信任我,因为你知道的太少,世界上大部分知道太少的人,都是自愿蒙上眼睛的。这是你自己选择的道路。现在你要付出代价了。”

李盈洲头晕地越来越厉害,不由低下头,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谢黎已经握住了他的手。

他竟然没注意到!

谢黎的手又冷又韧,质感怪异,像是某种寄生在她腕上的生物。李盈洲感到一阵巨大的恶寒,立刻就要甩开她,却发现动弹不得。

谢黎说:“别害怕。只是很微小的代价。”

细微的酸胀感从掌心扩开,是那种不疼不痒、却让人坐立不安的感觉,像是有某种看不见的虫子,藉由口器中的麻醉物质,温和地钻入皮肤之下,开始迅速蔓延到手指、手腕。李盈洲一阵毛骨悚然,顾不上礼貌了,用力推了谢黎一把,谢靖一下子撞到车门上,松开了手。

李盈洲感觉掌心湿湿的,不由搓了搓,低下头,发现皮肤出现了溶解。皮层和淡淡的脂肪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翻起一片片水泡,太快了,几乎在几秒钟内就破裂感染,进入了液化过程,皮肉拉成了长长的丝,滴落下来。

奇怪的是,一点也不觉得疼。

李盈洲呆呆看着,愣住了。谢黎重新抓住他,两人手掌发出潮湿的声音。

这次李盈洲没有反抗,一阵晕眩袭上来,忍不住干呕了一声,胃部一阵痉挛。他用另一只手捂住嘴这只手是完好的意识到自己脸颊滚烫,满是汗水,像是瞬间高烧了一样。

什么东西从他嘴里流出来,弄得指缝里湿淋淋的。李盈洲大脑一片空白,摇了摇头,含糊地说:“我……我怎么了?”

“你的DNA正在大范围损坏。你会出现一些辐射病反应。”谢黎的声音朦朦胧胧,李盈洲眼前的景象一阵扭曲,看不清她的脸。他只撑了几秒钟,就剧烈地一晃,栽了下去,头撞在谢黎的膝盖上,失去了意识。

……

他梦见了小时候,拿到生日礼物的第二天。黑暗中,他听到肉块轻轻敲击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