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当晚就睡在码头小屋里,穿着烤的又烫又干的衣服,盖着沉甸甸的行军床布。这样的环境虽然不冷,仍显粗劣,李盈洲平时悲春伤秋都不会留下过夜,不太适应。但毕竟食欲和性欲都被充分满足,他抱着兰璔的腰,把脸埋在对方衣领口,没一会儿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行军床布很保暖,一晚上过去,睡得被窝里热烘烘的。兰璔醒来,被缠得喘不过气,勉强从八爪鱼怀里挣扎出来,一摸手机,发现拿成李盈洲的了。
才七点多。
李盈洲也迷迷糊糊醒来,被屏幕光刺得惨叫一声,又一头扎回他怀里,两人都半睡半醒的,在被窝里慢慢蠕动起来。
兰璔浑身闷疼,他本来就不是个特别健壮的人,昨天抱着李盈洲弄了那么久,比爬了座山还累。李盈洲倒是没事,就下半身酸得打哆嗦,腿根热热的,酥麻瘫软,两条腿根本张不开。
一时间被窝里不知道是谁叹了好几口气。手机屏幕又亮起来了。
李盈洲挪腾了一下,眯着眼把光线调到最暗,解锁,发现昨晚有信息发过来。
是陆云铮。她和其他竞赛的同学都留在弥省过周末,晚上出去玩,拍了一堆弥省民族赶集的小玩意儿,估计是觉得花他的机票钱了有必要报备,就给他发了两张。翻到最后,是一群人披着织披骑象撒欢的场面。
当地象戏很有名,可惜自己走得早,许多东西都没玩到。
李盈洲看着很有意思:“兰璔,你去过弥省吗?”
兰璔还困着,意义不明地咕哝了一声,不惜的搭理他。李盈洲把他从怀里挖出来,亲了一口:“那边挺好的,吃的也好,风景也好……下次带你去玩。”
兰璔眼睛睁开一条缝,懒懒瞥了眼照片,正看到最后一张:“这谁。”
“陆云铮。”李盈洲啧道。“咱们都一个班的,你忘了,你还骂过人家……”
兰璔骂过的人多了,并不放在心上,也不感兴趣,咕哝了一句就准备继续睡。李盈洲抱着他回复完信息,又给司机发微信来接,刚发出去,兰璔就受不了屏幕光晃眼,活像只不堪其扰的暴躁的猫,把手机抓了下来。
李盈洲又惊又笑地骂了他一句,想挣扎起来抢,被一把按住,两人就在被窝里缠斗起来。
抵死交缠过的身体敏感至极,在一夜好睡的余韵中变得又甜又热。早上正是性欲旺盛的时候,被窝里又这样昏暗、亲密,两人拧着拧着嘴就凑一起了,李盈洲被压住吻了一会儿,感觉兰璔的手攥在发间,舌头伸进来搅弄摩擦,私处一阵湿润跳痛的难耐感觉,两条腿也管不住地撇开了。
又有点想要了……明明昨天晚上刚做过两次。
他总觉得兰璔驯服了自己的情欲,但仔细想想,认识兰璔后,性欲其实没有减弱,反而更旺盛了。
他乱扭着脱下外裤,有点害羞地曲起腿,向两边打开。内裤底下有一小块深色的湿渍。
这是第三次做了,李盈洲食髓知味。他也不脱内裤,伸手将遮挡的布料向一边微微拉开,露出肿胀微绽的骚穴,已经湿得冒水了。
他忍不住用手指轻轻爱抚摩擦,发出甘甜的鼻音。
兰璔被他抱着不撒手,从裤子里捋出半勃的阴茎,对准那处小穴,没做前戏,腰就往下用力一压。
“嗯……!”
这一下插得李盈洲又痛又爽,惊喘着张开嘴,满脸潮红,极致的酸软感刺透腿心,两条腿挺在半空中直打哆嗦。兰璔没有停顿,抱着他腿密集紧促地用力挺送起来,幅度不大,但每次都顶在最深处来回摩擦,李盈洲猝不及防地啊啊直叫,声音短促甘甜,爽得视线都飘上去了,整个人瘫软在床上,被顶得一耸一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