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盈洲把鼻子贴在新项圈旁边,皮革柔软整洁,针脚光滑,熏着一股淡淡的果木香味,比之前好闻多了。他有点高兴,忍不住又抬头亲了亲,才发觉兰璔在冒冷汗。

他表情淡淡的,但脸颊上的红潮已经褪去了,皮肤冰凉,脸色也很苍白。

李盈洲吃了一惊,凑上去摸了摸。兰璔转开头,想推开他,没推动,也就懒得管了。他看着柔顺又疲倦,颈间还有挡不住的红痕,李盈洲愣了片刻,有点不知所措,抽出纸巾,帮他把小腹上的精液痕迹擦掉,又草草清理了自己,躺回去更用力地抱住他。

他自己身上还滚烫,贴在兰璔潮湿发凉的身体上,很快把他捂热了。

“你说,刚刚没吵到别人吧?”

“……”

“其实已经快十点了。应该没有打扰到谁。”李盈洲继续说。“不过,今天是周末。”

“……”

“兰璔。干嘛不理我。冷暴力太下作了。”

“谁冷暴力了。不要烦。”兰璔终于懒洋洋地说。“我在想事情。”

他苏醒的石像一般,叹了口气似的,被压住的手臂、肩膀的肌肉缓缓绷紧,把李盈洲拉近了。李盈洲狐疑地仔细看他。那张冷汗遍布的苍白脸颊上满是星点潮湿的光晕,浸透了汗水,愈发黑白分明。

李盈洲看他的确不像是生闷气的样子,猛地振作精神,撑起身,露齿一笑:“饿了。快,起床。带你出去吃早餐。”

兰璔不置可否地咕哝了一句,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随便套上裤子,捋了捋半挡住眼睛的碎发,摇摇晃晃起身去冲澡洗漱。李盈洲也跟着下了床,摇着尾巴期期艾艾地尾随到卫生间门口,兰璔往回淡淡瞥了一眼,他被对方那冷酷肃穆的眼神镇住,就没敢跟进去。

门就在他眼前关上了。

“……”

这家伙,什么意思嘛……

这时,谭知正好从也从卧室出来。

她形如丧尸,头发乱飞,虽然一副刚起床的糟蹋鬼的样子,但目光很险恶,感觉是被吵醒的。李盈洲心虚至极,有些可怜地与她对视,谭知看了看紧闭的厕所门,听到里面淋浴的动静,又看了看不知为何站在门口的李盈洲,渐渐露出一种看黏人的狗的表情,缓缓道:“你至于吗。”

李盈洲反应过来,羞愤欲死,捂着脸,准备礼貌地走回卧室。

谭知在他身后干巴巴道:“厨房有吃的。”

李盈洲尴尬道:“我……我带兰璔出去吃。”说完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这是什么金主发言,不敢回头再跟谭知对视,狼狈鼠窜。

他回到卧室,这才觉得腿间刺痛,兰璔的精液已经干结在了私处。虽然没有插入,但之前摩擦得太过粗暴,穴口也弄得有些肿胀。他偷偷拉开裤子看了看前面,阴茎垂软着,好像也没什么大问题,但也许是被锁了太久,高潮时没射干净,顶端的裂口又痒又疼,柔嫩敏感的尿道里也酸痛得厉害。

这里还只有一间浴室……

李盈洲屁股难受得不敢坐,又腿软得站不住,只能先潦草地拿纸擦了擦,闷闷不乐地瘫回了床上。几天不来,除了换了床,兰璔的屋子和之前没什么区别,《盐河之春》已是熟客,多看几眼,感觉都要看出感情了。他目光百无聊赖地乱转,忽然注意到柜子旁边还放着个很大的袋子,隐隐能看到里面,好像是那种美术生背着去上素描课的大画板。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