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以后天天都会这样,总得让人吸着才行吗。
他正暗自犯别扭,忽然,奶头上那灼人的热度离开了。兰璔最后吞咽了一次,半压在他身上,叹了口气,热气拂在他敏感刺痛的乳首。
李盈洲被他的体温熨得直犯晕乎:“怎,怎么了……”
兰璔半枕在他肩上,懒懒道:“困。不想喝了。”
就他离开这几秒功夫,就隐隐又有奶汁溢出来,准备顺着胸肌光滑的弧度往下流。李盈洲慌了,又不想用手去擦弄得一团糟,无措道:“可是还有……还有……”
“你自己去卫生间挤一下也可以吧。”
那怎么行!李盈洲这辈子没干过这么自给自足的事情,脸上甚至对这个提议露出了谴责的神色,可惜屋里太黑,没有传达到。那湿润的触感都快流出乳晕了,李盈洲也顾不上继续谴责了,连忙哄他:“我不要,还是在人家家,再吸一点吧,又要流出来了……”
他摸到兰璔薄薄的耳朵,柔软细腻的脸颊,凑过去讨好地亲了几下,手臂缠着他。两人胸膛紧贴,兰璔被他颤抖的嘴唇在眼皮上碰了碰,感觉胸口沾到了,湿乎乎的,啧了一声,这才重新埋下去。
李盈洲复又瘫软餍足,抽了骨头般半窝在兰璔身上,随着他吸吮的动作轻轻扯着他发尾。
因为之前已经吸过一次,其实没有太多,很快就没了。兰璔清理似的最后含吮了几次,火热的嘴唇慢慢离开肿胀的乳首,一手仍抱紧他的腰,逡巡着留下一个个轻吻。李盈洲有点失神,轻喘着搂着他,忽然就听兰璔笑了一声。
“怎么了?”
“我只是突然想起来。”兰璔说。“不少富豪和继承人生完小孩都不乐意亲自哺乳。你这倒方便了。”
李盈洲一愣,莫名其妙:“她们不乐意哺乳,跟我有什么关系,哪里方便了?”
兰璔没说话,懒洋洋地躺回枕头上。过了几秒,李盈洲反应过来,几乎一下子清醒了,愣住了。他有点不高兴,受了冤屈似的,跟听完谭知的话后感觉一样,刚要跟他发火,又想起兰璔是个尖刀般的人,怕他毫不留情地嘲弄他虚伪。
如果兰璔问“你难道不结婚吗”,他是没有勇气点头的。
兰璔的呼吸没什么变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但李盈洲感觉气氛已经变了,让他有点焦急又生气。
这家伙也是,干嘛非得说这个……
李盈洲呆呆坐在床上,无人碰触,也看不清兰璔的表情,甚至不知道他是否也试图望向自己,只能隐约看到黑暗中对方身体的轮廓,静止不动,陌生又冷寂。李盈洲忽然有点说不出的害怕,打了个寒战,又不敢过去,颤声道:“兰璔……”
那个人影微微一动。
李盈洲从浑身僵硬的恐怖感里挣脱出来,一下子靠过去,兰璔吃惊似的叹了口气,抱住他。他的体温一下子顺着相接的地方涌过来,心跳清晰无比,李盈洲松了口气,整个人都后怕得有点发晕了,还是紧紧缠住他,莫名其妙的,怕被夺走般紧抱了片刻,又连忙抬头吻他。
他吻得很讨好,又强作若无其事。
兰璔一动不动。李盈洲呜咽出声,轻轻舔他下唇,又学着他之前常做的手势,抚摸他耳后的位置。终于兰璔猛地咬了他一口,咬出了点血,把他用力按回枕头上,掰着下颌,舌头一下顶开齿关。
李盈洲被他压在床褥里亲,又热又闷,反而安心了,也没那么羞愧焦躁了。两人吻了好几次,每次微微分开,李盈洲就迫不及待地追上去,贴回一起,直到浅尝辄止的吻渐渐升级,夹杂着粗暴地吮咬和抚摸,兰璔硬热的鸡巴压在小腹上,控制不住地往下挤压摩擦。李盈洲闭上眼,满足地哼哼,两手捧着他脸颊,赤裸结实的腿又抬起来,缠在他腰上。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