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好么。”李盈洲小声道。“你教我,我学很快的”
“没有。”兰璔转开眼。“我乱说的。”他又吻了一下。
这次被柔软的被褥裹着,有松脆的新枕头垫着,李盈洲觉得安适了,行走在一片陌生但不险恶的土地上,风海潮热,大腿间紧紧顶着一匹滚烫健壮的骏马,全然受他的指引。他缠着兰璔不放手,把这不驯服的家伙当成一片温热的新土开垦翻找,实验自己刚发觉的甘甜技巧:吻他,咬他,缠弄他的舌头。最后,李盈洲喘不过气,不情不愿地放开了。
他餍足地懒懒望着。
兰璔那莲花般的脸颊还垂在他上方,闭着眼,鼻尖上浮着一层薄汗,和他相蹭。淡色的嘴唇吻红了。
李盈洲看得着迷,肚子里面甜透了,用力推了一下,把他推倒在床上,踢掉裤子,翻身骑上去,冲动之下,虚虚握住了兰璔的脖颈。
他手指揉着皮革两侧,探进去,抚摸下方的旧伤和滚动的喉结。这大概是兰璔身上最粗糙的地方,可以摸到一片片结疤的擦痕。
兰璔仰着脸,还因被久久地吻了而脸颊泛红,睁开眼睛,神色不明地看着他。
“……”
李盈洲跨在他腰上,阴茎锁露在外面,正压在兰璔小腹上,习惯了束缚,不耽误流出半透明的淫水,金属边缘已经能够看到水迹的反光;大张的双腿中间,还有一小截露出的棉绳,引逗似的消失在腿心的阴影里。相比之下,兰璔衣衫整齐,唯一暴露情欲的鼓起的阴茎,还被李盈洲压在屁股底下。
但李盈洲没觉得羞怯难堪。他骑得稳稳的,把盒子拿起来,打开,放到兰璔微微起伏的胸口,再把颈饰拿出来。兰璔的手懒懒搭在他腰上。
新项圈非常漂亮。
微宽的环带垂落下来,精美的铬鞣皮革呈深暗的金褐色,一侧有浅浅的纹路编织,一直延伸到在灯光下闪动的钛银搭扣。李盈洲摸了摸内侧,软而轻薄,边缘也处理得很好,他绕在手腕上试了试,绝对不会磨到。
他把玩那个项圈的时候,兰璔就一声不吭地躺着,不仅不出声,甚至一动不动。情欲的热度散去,他盯着那个项圈,没有冷峻的神色,但是面无表情。
李盈洲没注意。他又检查了一下细处的做工,每一处都完美无缺,越看越喜欢,愉快地整个砸回了兰璔身上。新床垫柔韧地一弹,发出嘎吱一声。
兰璔也发出嘎吱一声,到抽一口冷气。因为遭受了物理的痛苦,心里说不出的烦躁暂时散去了。
李盈洲窝在他身上,心满意足,把项圈横着放到他脸上:“怎么样。这个戴着肯定就不难受了。”
“还行吧。”兰璔一手懒洋洋搂着他,一手把项圈拿起来看了看,不情不愿地说。的确是个很好的项圈。“就是个项圈而已……”
“你别老这么讲话行吗,态度不对,什么叫‘就是而已’……这可是你天天要戴的。你脖子上蹭的全是疤。”李盈洲吹了一口,把落在他颈边的发丝吹开了。“虽然是小伤,但弄成这样,没发炎了都是奇迹……”
他顿了顿,声音变低了:“要不,你戴上试试吧?”
他若无其事地挨近,埋在兰璔颈窝里,还有点犹豫,手指慢慢抚摸着旧项圈裂痕遍布的边缘。兰璔嗯了一声,但两人都没动,又过了一会儿,李盈洲突然使劲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权当分散注意力,手指开始鬼鬼祟祟地摸索他颈侧的金属扣。
兰璔被他亲得脸上又湿了一块,黑着脸啧了一声,埋头在他胸口衣服上蹭了蹭。
碰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
李盈洲哽了一声,手一下子顿住了。
……对了。这家伙还戴着乳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