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整天卖娇撒泼,每次一安静下来,就不知道狗狗祟祟地在琢磨什么东西。他本来是很不把李盈洲脑子里那些黄色废料当回事的,但最近莫名其妙被吸了鸡巴亲了嘴,总感觉有点轻敌必败的味道,需要调整心态了。

“……一定要等一会儿再走啊。”李盈洲心不在焉地再三叮嘱。

他在心里定好了新目标,愉快地往前一扑,潦草地最后在兰璔脸颊上亲了一大口,留下一点湿痕,这才闪身出了隔间。

兰璔:“……”

他擦了擦脸,有点烦躁,渐渐苏醒的肌肉也开始酸麻刺痛,李盈洲的重量和热度好像还在腿上挑逗地碾磨,硬热的阴茎磨在裤子里,刺痛已经压过快感了。他把包从挂钩上拿下来,甩到肩上,正要出去,又想起李盈洲眼巴巴紧张犯急的样子,忍不住又啧了一声。

算了。又不急这十分钟。

他坐回去,懒洋洋地舒展双腿,摸出手机回复画室老师的信息。结果没过两分钟,突然一阵凌乱脚步声闯进来,两个人呼吸急促,一头撞进了旁边的隔间里,摔上了门。

一个人被用力推到隔板上,紧接着,就听一声膝盖着地的闷响,其中一个跪了下来,然后就是含混的亲吻皮肤和解开拉链的声音。

兰璔:“……”

什么。怎么都来胡搞了。

他对听活春宫没有兴趣,正要出去,就听其中一个人含混道:“啊,我刚从北园过来,还没洗澡。”

还是一男一女,没听到鞋跟的响声,应该穿的是平底鞋。另一个男声喘息混着哽咽,显然是渴得不行了,低沉的声线急切又甘甜,哑声道:“没关系,我喜欢你的味道……”

女人懒懒道:“真没事啊。怎么突然想做?”

“我就是想。不行吗?”

“我倒是无所谓。不过回候机室不好吗,这里脏兮兮的。”

男人安静片刻,再开口时语气突然变了,闷闷道:“我就要在这里。”

两人不再说话,空气中浮动着喘息和舔舐吮吻的水声,男人舔弄吞咽着,估计是在给女人舔阴口交。性的气味和声音兰璔都很熟悉,他突然有点反胃,起身就要走,忘了腿还麻着,尖锐的刺痛一下闪过,他嘶了一声,一把扶住隔板,发出咚的一声。

隔壁一下子安静了。

准确的说,男人安静了。女人还在舒爽地喘息,啧道:“别停啊。继续。”

男人急切地压低了声音:“有人”

“啊,这儿是公厕,有人也正常吧。非要来这儿,我看你就好这口。”女人道。过了片刻,她有些尴尬地提示道:“我快到了,你要不再舔两下?”

男人气急败坏:“你……你别说了……”

女人有点失望:“干嘛,不做了吗。”

“不做了!”男人厉声道。

“非要来做的也是你,做一半不乐意的也是你,怎么这么难伺候。”女人叹了口气。顿了顿,又小声嘀咕:“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