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含混混喊了好几声，才意识到，兰璔没有回答他。

电话那边很安静，没有声音。

第一次，恐惧刺入了李盈洲心里，将欲望的雾瘴撕开了一条裂缝，他呆住了，感觉有些无助。但那只是一瞬间。下一秒，兰璔有些喘息的声音就传入他耳中：“别叫了。”

“兰璔，你刚才为什么不回答我”

“困。睡着了。被你叫春吵醒了。我的照片呢？”

李盈洲听着他的声音，终于觉得安慰，那动荡不安的感觉渐渐平歇。碰触他的东西消失了，只剩下一阵不足的余热，火辣辣地啃咬着他，李盈洲跟做了一场热梦似的，突然有点不确定了，小声道：“我发给你。”

他犹豫了一下，把之前那张照到了乳尖的发过去了，看着照片加载上传，仿佛被人拉开睡衣看了奶子，脸都烧红了。兰璔的声音离远了一些，似乎看了看屏幕：“啊。这么说，我猜对了。”

“……”李盈洲没说话。

他有点紧张，还有点失落，明明是张情色又出格的照片，他鼓足了勇气才发过去，兰璔却并没有太大反应。难道他不喜欢吗，可明明是他把那颗小小的软肉吮成这样，连奶尖旁边的吻痕都是他留下的……真是难伺候。兰璔的声音打断他的愤愤不平：

“大腿上的也拍给我。”

李盈洲咬着嘴唇：“我乱说的，其实腿上没有……”

“是吗。那是在哪儿呢。”

“……”

“说不出来？半夜三更不让我睡觉，结果就丢给我一张糊弄人的东西吗。”

“我没有”

“如果下次还是这种无聊的照片，就别给我发了。”兰璔冷淡地打断他。“整天撩起衣服就能露给人看的东西，我不感兴趣，你欠我一张更好的照片。之前买了乳夹吧。去拿出来。”

他的话让李盈洲羞耻到想哭，这样毫无耐心的嘲弄和冷待，他已经很久没体验过了。不过，兰璔语气中的某些坚硬而强势东西，让他没法反抗。兰璔知道他喜欢。

李盈洲默不作声地放下手机，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有些颤抖地拉开行李箱。黑色的包裹里，和阴茎环一组的乳夹、乳链被取出来，金属的精美饰物在地灯光下微微闪烁。

好凉。李盈洲打了个哆嗦，握在手心里，磨磨蹭蹭爬回了床上。

他有种又痴迷又难过的情绪，闷闷不乐，蜷缩在被子里，但他肚子里更热了，像是发了烧，必须张开嘴喘息。兰璔平静的声音在他耳边震动：“戴上。”

李盈洲轻轻打开乳夹，并不是一个真的夹子，更像是小小的束缚具，一旦扣上，能将圆圆的乳头底部挤住。李盈洲记得购买页面上模特的展示，白皙到宛如精灵的胸膛上点缀着两颗淡粉色的樱花般的奶尖，能恰到好处地填满乳夹的空隙，玫瑰金的吊饰垂在充血变深的软肉下，精致而淫靡，好看到无以复加。

现在想想，当时李盈洲被一下子迷住，还多亏了那模特和兰璔微妙的相似感。但是他自己……

李盈洲一手轻轻捏住乳晕，将奶尖儿捏得鼓起，塞入乳夹的凹陷中，随即意识到，自己被吃大了的奶头根本没法像模特那样轻而易举地夹进去，略深的肤色也没法那么好的衬托金属的光泽。柔软的肉粒被挤压变形，紧贴着冰凉的饰品，李盈洲有些着急了，但乳夹就是扣不上，想到兰璔刚刚漠然的语气，委屈一下子涌上来，说不出地生气，一下子挂断了电话，把乳夹丢开到一边。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很喜欢兰璔在床上凶他。但现在，那种高潮后让人想蜷成一团的烦闷感又涌了上来。

……也许是因为兰璔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