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不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你伤口的事。你嘴里有血味。”
兰璔记得,但他没有接话,不确定对方想说什么。李盈洲轻轻舔了下嘴唇,看上去更紧张了。
“不管那是多久前的事,现在总不可能还有了,对吧?就算还有,我也不介意。”他低声说。“我就是想……嗯,如果你也不介意……我想亲你一下。”
兰璔仍没有接话,盯着他。李盈洲小小叹了口气,脸涨得通红:“唉,你明白我的意思吧?不是亲在脸上”
“我明白。”兰璔打断他。李盈洲立刻不吭声了,期期艾艾地望着他,兰璔和他一碰,转开目光。
片刻后,他耸了耸肩:“行啊。”
兰璔:“随便。”
兰璔:“无所谓。我不介意。”
他补充道:“反正……你想亲就亲吧。”
“……”
“我想。”李盈洲小声说:“那你闭上眼睛。”
兰璔觉得有些可笑,弄得第一次亲嘴的初中生似的,但还是照做了。他等了一会儿,忽然察觉有气息在唇边轻轻一拂,忍不住睁开眼,李盈洲鼻尖和他一碰,目光相对,喘息了一声,立刻就要往后躲。
兰璔一把握住他后颈,把他压下来。
按照李盈洲的要求,他还是在最后一刻闭上了眼。什么柔软的、颤抖的东西碰到他的嘴唇,吃惊般微微张开,干燥,中央有些湿润,轻轻压了一下。那轻微的、酥痒的压力,像是有人在爱抚他刺痛的脊椎,兰璔想握住李盈洲的脸颊、调整能吻得更深的角度,或是吮吸他嘴唇、顶开他齿关,但他一动没动,胸口狂震,连手指都有点发麻。
白色的粗糙的树干,挂满温热而干燥,甜美到难以置信的红橙色的果实。
李盈洲可怜地颤抖着,发出又轻又短的呻吟声。震动与气流紧贴在兰璔的舌尖上。他嘴唇刺痛,察觉自己竟然也有些发抖,吃了一惊,以为自己疯了。
过了不知多久,李盈洲慢慢向后退开。
那刺痛的压力消失了。兰璔感觉有人摸了摸他的脸颊。他睁开眼,李盈洲满脸通红,目光明亮,微笑着看着他。
兰璔想把他拖进来,按在后座上,再深深地吻一次。
“我这几天肯定会想你的。”李盈洲低声说,“你也要想着我,行吗?”
兰璔潦草地点了点头,望着他,有点说不出话。李盈洲露齿一笑,快乐极了,又将他惹人烦的嘴唇凑过来,在兰璔脸上亲了一下,合上车门,拉着行李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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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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