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以前不这样的。”他小声说,有点难过。兰璔把他搞得一团糟。现在他什么都不明白了。离出发还有十二个小时,他已经浑身刺痛,好像被兰璔的缺席剥掉了一层皮。

床太小了,他没地方躲,不过兰璔把他拽了回去。

兰璔小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嘲笑我。”

“不是。我……”他顿了顿,声音很柔和,几乎有点腼腆。“明天午休我去车站送你,行吗?”

李盈洲耳后被他揉搓得热乎乎的,忍不住闭上眼,点了点头。

他把鼻尖顶在兰璔光洁白皙的颈边,感觉到他吞咽时轻轻的颤动,推开项圈,舔了舔那道凸凹不平的长疤。兰璔的手在他身上收紧了,细微地战栗了一下,让李盈洲的心又变得和缓了。

“困了。别让我掉下去。”他含混地说。“我还挺喜欢你那幅画的。我刚刚在想……你干嘛把那幅画放地上啊?”

但没等兰璔回答,他就睡着了。

……

……

兰璔在一种模糊的潮热感中醒来。

天已经微亮,外面有隐约嘈杂的人声和鸟雀的叽啾,尽管没开窗,空气仍是清晨特有的清凉。

他有点腰酸背疼:两个高大的年轻男人挤在单人床上,通常会导致这种不幸。但更大的不幸正猫在他腿间。兰璔黑着脸抬起头,就看李盈洲正趴在他大腿上,自己内裤被扒了下来,对方舌头还搭在他阴茎顶端,茎身被唾液裹得亮晶晶,活像根被吮透的棒棒糖。

他不知道被玩了多久,硬得小腹发紧,偏偏被李盈洲整个趴在胯间,动也动不了。

兰璔要气笑了:“李盈洲,把嘴拿开。”

李盈洲幽幽看他一眼,挑衅似的一口含住顶端,用唾液润了润,然后嘴唇一下子压下来,裹了一大截进去,在脸颊上戳出一个包,一边舔着敏感的系带,一边用牙尖在肉棱下侧轻轻刮擦。

一股激烈的快感冲上来,兰璔躺回枕头上,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控制不住地喘息了一声。

李盈洲都能感觉到他血管的勃动,在手指下微微凸起,他按着揉了揉,两根手指勉强住根部攥着,收紧口腔,吮着把那根东西从嘴里拔出来。

兰璔头皮一阵发麻,忍不住跟着往上挺腰,出精口一下子流出一大股,都被李盈洲舔掉了。

“舒服吧。”李盈洲很得意。“我刚才研究半天了。”

他刚开始是有点紧张的,怕兰璔把他踢下床,但后来发现这家伙居然睡得挺沉,就渐渐放松了,把他晨勃时半硬的鸡巴从内裤里掏出来,一点点舔硬,懒洋洋揉捏着把玩。昨天虽然吃到了,但兴奋得头晕眼花,都没仔细观察,他跟个拿到了新玩具的小孩似的,吮一下这里,捏一下那里,弄得兰璔梦里眉头紧皱,难得做了个模模糊糊的春梦,肚子上都漏湿了。

好不容易挣扎醒来,居然还没折腾完。

李盈洲撑累了,趴在他大腿上,忽然注意到他茎头下部有两个小孔似的东西:“咦,这是什么。”一边问一边把舌头凑上去舔了舔。

兰璔忍不住一手按住他后颈,将硬到胀痛的鸡巴压在他柔软的嘴唇上磨了磨,等那两瓣被前液涂得亮晶晶的,才哑声道:“之前打过环,前一阵子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