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几秒都能感觉到液体涌出的痉挛,就好像有一跟羽毛,从内侧逗弄着敏感的出精管。李盈洲耐不住这种似有若无的触感,伸手捏了捏阴茎底部,又疼得受不了,颤声道:“怎么停不下来啊……”

兰璔侧躺下来,拍了拍:“难伺候,干脆咬掉算了。过来。”

李盈洲也管不了他想干嘛了,拖着发软的腿挪过去,兰璔一手抱着他腰,另一手握着他大腿推到肩上,一低头,毫无阻碍地将他刚射完的性器全部含进了嘴里。

他唇舌滚烫湿软,李盈洲忍不住要抽动胯骨,却被他死死抱着腰,只好把手攥进他发间,轻轻拉扯了一下。

兰璔一直把他含进喉间,也不用力摆弄吸吮,只用舌头轻轻裹着,挤压背部敏感的神经丛。李盈洲感觉被他那挨千刀的厉害舌头直接舔到了最里头似的,好像倒灌了温水进去,又酥又胀,整个下半身都麻痹了。

兰璔揽着他大腿的手向内推握,掌心缓缓揉搓着饱满、柔软的臀丘,爱抚了一会儿,等李盈洲忍不住轻轻扭动起来,纤细修长的手指才剥开中央湿润紧闭的褶皱,滑入进去,似有若无地挤压着某团微微鼓起的腺体。

第一次,后穴的触感没有带来直接剧烈的快感,而打芯儿里冒出了酸胀,像是什么东西在里面顶了一下,让软糜的阴茎在兰璔口中半硬起来。

习惯了激烈的性爱,这种微妙的刺激让李盈洲有点无措,搂紧了兰璔的头颅。

兰璔收紧手臂,一边用指腹在他柔软、湿热的身体里来回爱抚,一边揉捏他微微紧绷的肌肉。

过了不知道多久,口中半硬的性器突然又跟高潮了似的涌出一股,这次的快感绵长无比,像是温水从大腿内侧源源不断地漫过。兰璔喉结一滚,咽了,舌头最后缠着吮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让他退出。

抬眼一看,李盈洲一脸半醉似的懵懂神色,腰软塌塌地垫在他手臂上,爽迷糊了,抱着枕头呆呆望着他。

兰璔从他腿间撑起身,用手背擦了擦嘴,收拾了一下去厨房漱口喝水。等回来后,李盈洲已经换了个姿势,整体平移床尾干燥清洁的地方,把被子堆了个窝,骑着枕头窝在里面。

“要洗澡么。”兰璔抓着被子两角,把他一整坨拖近了些。“不过这边浴室没你那边方便。还有点乱糟糟的。”

李盈洲犹豫了一下:“有新拖鞋用吗?”

“没有。”

“那算了。”他撇了撇嘴。“我用湿毛巾随便擦擦好了。”

他做完爱就容易心情大起大落,激素耗空了有点说不出的倦怠,想到和其他人共用的陌生浴室、狭小空间里不熟悉的潮湿气味,心里闷闷的,有点想回自己家了。兰璔一看他脸色就知道怎么回事,把他从窝里舀出来,找条毛巾呼噜干净,又找了自己的干净衣服让他换上,捞在怀里搓了搓:“我要去楼下打印东西,回来就得做课业了。你要叫人来接吗?”

“可你还没射啊。”李盈洲不接他的茬,爬到他腿上,长裤下隐隐顶着的弧度正要压进他柔软凹陷的臀缝里,骑着随便扭了扭。“兰璔,不是我私心作祟,你这样时间久了真的会出问题,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兰璔懒洋洋环着他腰,享受甘甜的摩擦,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他颈上那个淤成青紫色的咬痕。

“是吗。我自己都不在乎,你倒挺会操心。”

李盈洲心想要不是馋这一口,谁管你出什么问题,撇了撇嘴:“其实吧,我刚进屋就……就忍不住想了,平时你自己都在这里做什么。”他清了清嗓子,有点脸红,“你肯定也经常……嗯,大家都是人,哪儿有永远忍着不射的。我觉得你私底下肯定也偷偷……纾解,就是故意不给我摸。”

兰璔挑眉:“请问我有什么必要故意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