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盈洲快速冲了个澡,腿还发软,昨天后穴第一次塞了那么久东西,刺激过了头,有点酸胀。他没忍住摸了摸,感觉穴口不像之前那么死死咬着了,有点软软的,跟操熟了似的,不由小腹发热。
昨晚睡得很难受,惦记着录像的事,惊醒了好几次。他困得睁不开眼,但又无法安眠,一边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猜测母亲被威胁后的反应,一边担心自己翻来覆去吵醒兰璔。
他再次喘息着醒来,已经快凌晨四点了,下意识想要抽回发麻汗湿的手臂,兰璔就在他怀里惊悸地一动。李盈洲刚要道歉,他就无声无息地挪了下去,温吞吞地在李盈洲腿间又亲又舔,把他吮射了一次。
李盈洲早就射不出来,高潮来得又淡又长,甚至找不到起始。他浑身都软透了,迷迷糊糊地抓着兰璔肩膀,适应了黑暗的视线里只能看到被子的轮廓,被自己蜷起的腿顶起来了,一下一下耸着。高潮后的困倦袭来,这才勉强睡着了。
兰璔在床上的确是个好情人。而且,熟了以后,其实脾气也不差。
李盈洲酸痛的筋骨被热水一泡,终于舒服了。
他私交亲密的人不多,本来没什么,跟兰璔厮混了几天,突然安静下来,竟然有点寂寞。他有兰璔的微信,对方的朋友圈还是一片空白,李盈洲琢磨了半天,不知道发什么好,干脆不琢磨了,带着书溜到卡座上,一边吃早餐一边写竞赛集。
下午四点,要去见那位记者。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快四点,李盈洲突然收到兰璔信息,让他下楼,记得穿简单点。李盈洲翻了件T恤牛仔裤出来,一路出了小区,就见路边停着一辆特别可疑的三排座面包车,兰璔正懒洋洋地靠在外面。
他头发扎起来了,穿得非常普通,就一张脸让人过目难忘,完全起不到泯然众人的效果。
见李盈洲来了,他一拉门:“上车。”
李盈洲没动。他看过不少电视剧,犯罪分子一般就开这种车。兰璔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啧道:“少烦人,什么大事,你妈那公司肯定偷税漏税。”
李盈洲大惊:“没有。你别胡说八道!”
兰璔道:“行行行。赶紧上车。”
李盈洲撇了撇嘴,上了车,就见司机是个年轻女人,带着墨镜,头也不回,也不打招呼。李盈洲当了一辈子好孩子,被此刻违法乱纪的氛围所震慑,抛弃礼节,默不作声地去了最后排。
兰璔拉上车门,坐到他旁边,车子就开动了。
后座很宽敞,但兰璔径直紧挨着他坐下了,肩膀都微微碰着,也不说话,若无其事地看着窗外。李盈洲这几天跟谈了恋爱似的,不过几个小时没见到他,就有点昏头昏脑,笑道:“干嘛,太挤了,去那边坐。”
兰璔冷笑一声,纹丝不动,非常讨人喜欢,李盈洲一个没忍住,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兰璔还没反应,前面司机忽然笑了一声。李盈洲这才意识到,后视镜什么都看得到。他有点尴尬,脸一下子热了,小声道:“那是谁啊。”
“朋友。”兰璔说,从旁边捞过来鸭舌帽和口罩丢给他,自己也戴上。“准备好,地方不远。”
“干嘛,不是去见人吗,这么鬼鬼祟祟的?”
“戴上就对了,以防万一。”兰璔说。他又顿了顿,“你没事吧。”
“什么?”
“别太紧张。”
李盈洲慢慢吸了口气,突然有了实感,想了想,还是戴上了口罩:“没什么可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