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复杂的外国名字从兰璔头顶上飞了过去,剩下的他都没听了。他打断李盈洲:“换个大的,我跟你在沙发上做。”
李盈洲:“……”
李盈洲:“……那,那换一个倒也不是不行……”
“私人助理”
两人吃完晚餐,路上李盈洲收到了竞赛的短信行程通知,安排略有变动:周二下午抵达弥省,周三、周四、周五考试,论坛由于天气原因取消,应该当天晚上就能回来了,正好不耽误参赛人员过周末。
这绝对算好消息。李盈洲恋家,认床,能早回来就想早回来。e蛮升漲??輑?玖9?玖??o??九綆薪
兰璔看了一眼:“怎么,取消了活动你还高兴。不想参加论坛啊。”
“我压根就不想参加比赛。”李盈洲叹了口气。“竞赛这东西就不适合我。而且,我也不是特别喜欢数学。”
“是吗?前几天学校广播,我才想起来,为什么你的名字耳熟。之前听你被表彰过好几次了。我问了下,ANSN是国内高中最高端的理科竞赛了吧,等到四级就能去国际赛了。”兰璔挑眉。“不想参加还这个成绩,你让别人怎么活?”
李盈洲一愣,意识到被拐弯抹角地夸了,脸一下子红了。
虽然是为了让家长骄傲才参的赛,但拿完奖也不好意思大张旗鼓地跟她说,毕竟就算拿了特级在老妈的履历里也算不了什么,老爸只会说做的不错,下次继续。
渐渐的,感觉被卡在原地了。毫无意义,但从小学到高中,他已经在青年竞赛圈里饱受期待,还是那位李卓瑾的儿子,不想突然退出遭人揣测,最终只能莫名其妙、年复一年地持续了下去。
但第一次,他忽然真正为自己的成绩感到了一丝骄傲。
兰璔吃惊地啧了一声:“你什么表情?别告诉我这话没人跟你说过。广播那天,班里那些人差点把天花板掀了。”
李盈洲咕哝:“不一样……”那些人只是看他是李盈洲而已。同样晋级的寒门学子陆云铮,只得到了零星礼貌的祝贺。
而且,这是兰璔。得到在意的人的惊叹与认可,感觉很好。李盈洲都不记得上一次是在什么时候了。
他一边高兴一边有点赧然,因为这的确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连兰璔自己都不以为意。他转移话题:“我也很努力地准备了……其实刚开始是我老师提议的,他看我成绩好,就建议我去试试,没想到就一路考过来了。虽然不喜欢,但现在放弃有点可惜,而且,获奖会加分,对进大学很有帮助,也不算浪费时间。”
其实他现在的成绩,就算不加分,基本所有大学随便挑。他一上高中就请了私教练口语,也有准备申请档案和ACT,托福成绩早刷满了,八成高中毕业就会直接出国,进常青藤。
不过,他家里人基本都是这样,也没什么可自豪的。
至于更长远的规划,则是一片空白。李盈洲甚至还没想好将来要学什么。
和其他精英家庭不同,他家里人对他毫无要求。李卓瑾完全走的放养路线,他爸倒是很严厉,但更像表面功夫,他不在眼前的时候,就不太管他。
于是李盈洲自己想这事,越想越茫然。
走妈妈的学术路肯定不行,永远要被她的名声压着,基本是自取其辱,他也没那天分;身边有些纨绔学了哲学之类的,开开心心混日子,他又自视甚高,不屑于同流,也不敢冒着让父母失望的风险。更简单的一条路,当然是进商学院,以后接管家里公司。
不过,由于研发性质,他家和政府常有周旋,而且每次一讨论什么科学伦理的事都会被推到风口浪尖,网上甚至有一整个论坛,各个国家的阴谋论者齐聚一堂,坚称李卓瑾在搞会颠覆人类的病态基因研究。在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