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史给我两日临时的符信;其三,事毕之后,把玉奴送到一个孟观楼找不到的地方。”

“好。”不想陆华亭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

事情比预想中顺利,他既未盘问,也不纠缠。看来这东西对燕王府真的很重要,他急于得到结果,而她的条件不算什么。

既然目的相同,合作是最省力的办法,这道理陆华亭明白。

她的目的达到,这下有办法去肆夜楼取账本了。

手酸得厉害,群青缓缓将银簪移开,谁知这只手被陆华亭毫无征兆地攥住,群青神色一变,他拿左膝抵住她另一只手;他动得极快,左手握着不知何时拔出的匕首,“嗤”地裁下一截披帛。

群青拽过披帛,随即他整个人倾压上来,猛地将她抵在冰凉的石壁上,她只觉一阵清香如洪流没顶而来,两手已被披帛紧缠在一起,又被他抬膝抵住。

两人的呼吸急促地交叠,混着些许血腥气,群青听到他的声音响在耳畔:“抱歉。某实在很不习惯被人指着咽喉说话。”

他的手一圈一圈缠完披帛,紧接着扣上她的脖颈,手指并未用力,群青却感觉有如冰冷的毒蛇攀附其上,令她的后颈抵在冰凉的石壁上。

此处无人,杀意容易倾泻而出。因为相思引,陆华亭心底恐怕恨毒了她吧?此人本是酷吏,若是他存心算账,现在自己无法抵抗……

群青只得看向自己的暗扣。

那暗扣中什么也没有,但陆华亭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目光忌惮,手上也一紧。

上一世死前的记忆袭来,群青的冷汗滚滚而下,但腰腹没有锐痛袭来。右边发髻传来一线紧绷,从头皮渗入脊骨。是那银簪被他一点一点推进发髻内。

随后,所有桎梏忽地像退潮一般离开了她。

陆华亭垂眼,看着自己的手,指尖冰凉湿润。

他还没用力,手指竟又被她的冷汗浸湿了。

这混沌的感觉也让他觉得很不好,但此处没有帕子。

群青终于喘了口气,只听陆华亭莫名说了一句话:“你好像不止怕燕王,是所有男人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