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横幅标语以往不都是挂在门口、街上,哪有出现在这种地方的呀?”
“不过确实是很让人印象深刻,我都要背过了‘何萍大步走、鸽们永相随’,太好笑了!”
“那个叫‘何萍’的女仔确实长得也很靓哎,我希望她能拿冠军。”
“那我支持杨冬青,如果下次比赛的门票我能买到的话,我给她也做个横幅!”
几乎无人不知这场空前绝后的模特比赛,包括何萍曾经的朋友,方红梅。
第117章 色衰而爱弛,她突然就清醒了。
方红梅求仁并没有得仁。
她如愿和一个好看的靓仔结了婚, 尽管从父母到当时的老板娘钟玲,都劝过她“好看不能当饭吃”,生怕她将来会后悔。
婚后第二年方红梅就生下了一个女儿。
可她并没有过上自己梦寐以求的幸福生活。
醉得醺醺然的男人没轻没重的推开房门, 木门撞到墙上, 发出一声巨响,将方红梅面前好不容易哄睡的孩子惊醒,当即放声大哭起来。
满面潮红的男人眉头拧紧,像个大爷一样叫嚷着, “快过来扶我!我、我走不稳了”
方红梅左右为难, 一头是女儿, 一头是丈夫, 她只觉分身乏术, 最后还是起身,先去扶住摇摇晃晃的詹天赐,用自己的身体撑住他, 一边忍不住埋怨着, “你怎么又喝这么多酒?”
“你懂、你懂什么!”男人摔躺到床上就一把推开了方红梅,大着舌头说道,“生意桌上就看谁喝得多, 才能、能赚到钱!”
方红梅被他推开, 也不恼, 显然已习以为常,自顾自的去抱起女儿摇晃着轻哄, 这样的言辞放在两年前,她还会崇拜的看着詹天赐, 但在一起已经过了快两年日子,她早已知道他说的就是屁话, “三两头的喝酒,每次都喝得烂醉,也没见你真赚多少钱,我现在连身衣服都不舍得买。”
男人被她絮絮叨叨的抱怨弄恼了,说话反而一下子流畅起来,“就你这幅样子,你买什么衣服?这不是浪费钱吗?丑婆娘,生了个赔钱货,害老子这辈子都没个儿子,就只有伺候人还能顶点用,快,给我倒盆热水洗洗脚……”
方红梅觉得自己长得不好看,詹天赐长得好看,她为了能高攀上他,所以姿态一直放得很低,几乎可以说是卑躬屈膝的照料他,就算他有时候说话不好听,她也是一忍再忍。
但是现在,方红梅抱着孩子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如同烂泥般的男人,他如今这张浮肿发红的脸上几乎很难看出曾经参加青春美大赛时的帅气模样,色衰而爱弛,她突然就清醒了。
少时听女人们私底下闲谈说起男人,那是方红梅第一次听到“潘驴邓小闲”这几个字,男人对女人有要求,要漂亮、要贤惠,女人对男人难道就没有要求了吗?
这五个字就是对男人的最高要求。
“潘”,貌比潘安。方红梅看着面前这一团“烂泥”,曾经也许还算能够得上一些。
“驴”,驴儿大的行货。她也没见过别人的,只能说是勉勉强强,反正也没让她舒服过。
“邓”,好像这说的是古代某个有钱的大老板姓邓。詹天赐的钱都在牛皮里。
“小”,指的是小意温柔,会哄人。床上骂骂咧咧的男人显然和这个字不沾边。
“闲”,时间自由,能陪人。詹天赐顶多是个游手好闲,但他每天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也是不怎么在家。
方红梅知道自己条件算不得多么好,嫁不了“潘驴邓小闲”这样的绝世好男人,所以她把条件放低,只努力攀上自己能够得到的“高枝”。
只是现在,方红梅看着仍叫嚷着“给我洗脚,去接水啊!傻站着干嘛”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