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我错了,不该质疑你!”
一旁的萧峥剑眉微蹙,陷入了沉思,先前诸多怎么也想不明白的疑点,此刻竟如拼图找到了关键碎片一般,似是要豁然开朗了。
恰在此时,一队负责巡查的士兵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路过。
萧峥反应极快,长臂一伸,将陆朝稳稳揽入怀中,二人一鸟迅速侧身躲进了街边的阴暗角落里。待士兵们的脚步声渐远,萧峥微微低头,看向陆朝,神色凝重。
“此处不宜久留,我先送你回去。”
陆朝知晓自己在这不仅帮不上忙可能还会拖累萧峥,只能无奈地点点头,眨眼间,二人的身影便隐没在沉沉夜色之中。
萧峥护送陆朝回到陆家后,未作片刻停歇,孤身一人又悄然朝着太子府的方向奔去。
或许是太子侧妃即将临盆,府中侍卫数量明显增多,萧峥趁着夜色掩护,一路小心翼翼地摸索到了太子府的后院。
刚靠近太子侧妃的住处,她便敏锐地察觉到此处不对劲。四周竟布满了暗卫,个个神情戒备,将太子侧妃的居所围得水泄不通,仿佛一只密不透风的铁桶。
萧峥隐匿在阴影之中,不甘地望了望那森严守卫的中心,随后,悄无声息地向后退去,融入茫茫黑暗之中。
陆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梦里杂乱无章,上一秒还是那温良的太子笑意盈盈站在面前,下一秒又是战场上浑身血迹的西北侯死不瞑目的样子,等陆朝好不容易甩开他们,恍惚间,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是萧峥!
陆朝满心欢喜,正要张口呼喊,可就在萧峥回身的那一刹那,却对上了一双冰冷淡漠的眼眸,疏离而又陌生,没有丝毫往日的温情。
陆朝被惊醒,醒来时,已是天亮,一摸背后,竟是冷汗淋漓。
“公子,您醒了?您这脸色怎么这般差?我这就去叫大夫!”
六爻端着温水正要进来给陆朝净面,忽然看见脸色苍白的陆朝,吓了一跳。
“你回来,我没事,就是有些落枕了。”
陆朝抬手制止了正欲出门的六爻,抬手用力揉了揉太阳穴,晃了晃脑袋,决定还是得去上值,这太子府的事,他还得打探一番。
若是没记错,那太子侧妃可是丞相慕容贠之女。
慕容贠替皇帝挡了一剑倒是把自己摘了个干净,借着养伤,恳请告老还乡,皇帝看他识趣,又念及他往日的功劳,便也顺水推舟应允了,后来又因太子侧妃有孕在身,慕容贠便借着养伤之名,留在了上京。
当初二皇子和丞相一同监国,后来二皇子夺权失败被赐死,那叛国之人会不会是丞相?回上京后,康王便派人一直盯着这慕容府,始终无所获,原来突破口竟是在太子侧妃那,可是他又图什么呢?
陆朝顶着困意脚步虚浮地去了官署,和章主事说了一声后,便径直朝着宫中走去。
远远地一个穿得花里胡哨仿佛那五彩大公鸡似的贵公子正迎面而来。
陆朝恰好在神游,没多注意,只是往边上靠了靠,谁料,如此宽的马路,那人却径直挡在了陆朝面前。
陆朝抬眼,看着这五彩斑斓的男子,还未开口,便看见那尖嘴猴腮的男人阴阳怪气地嚷嚷开来。
“唷!这就是传说中的陆司务吧?生的果然面若桃花,看着比红袖阁的头牌还要招人!真是让人羡慕啊!”
话语间,满是轻佻与戏谑,引得那“大公鸡”身后的跟班们哈哈大笑。
“你们…!”
陆朝拉住了身旁愤慨的六爻。
“敢问尊驾是?”
那大公鸡昂着头,摇着一把扇子,装腔作势道。
“本公子乃南昌王世子!”
陆朝恍然大悟,原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