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可算回来了!”

张虎眼中透着几分急切与欣喜。

“陆家今日传来喜讯,陆大公子一举高中!我寻思着这事儿可耽搁不得,便先擅作主张,将贺礼妥妥地送到陆府去了,您看可还妥当?”

说罢,张虎递上礼单,陆家家风清正,是顶顶好的人家,世人皆道礼尚往来,陆家平日里对将军诸多照拂,又费心操办及笄礼,他们这些下属的更不能怠慢了。

想到今日路过揭榜的画面,萧峥也很是意外。

“那可真真是好事!行啊,张虎!看不出你心还挺细的呢!你这事办得漂亮!幸亏有你在府里周全打点,不然可就失了礼数了!”

张虎微微挺了挺胸膛,脸上虽不动声色,心里却有些傲娇,原来自己这残废还是有点用处的嘛。

“将军您不怪罪就行,我虽然名叫张虎,但是我可一点也不虎,陆家可不是普通亲戚,那可是亲家,咱们可是要随时关注的!”

而后,张虎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要紧事,神色一正。

“对了,将军,属下刚听闻萧焕公子今日也马不停蹄地赶回了上京。眼下鞑靼使臣即将进京,他此时赶回,不出意外,定也是为了此事。”

萧峥微微颔首,若是不出所料,萧焕此番匆忙赶回上京,必定是拿到了一些足以掀起波澜的“证据”,想来是要借机大做文章,对付她了。只是不知,那人究竟给了他什么证据,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待送走张虎,萧峥坐在案前久久不动,满脑子都是今日追踪的画面,她紧闭双眸,在脑中逐帧复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试图从找出其中的蛛丝马迹。

忽然,屋内划过一道黑影,萧峥拔刀正要劈过去,只见一只青鸟哆哆嗦嗦地吓了一个趔趄,差点在案桌前劈了一个叉。

萧峥认出了眼前的鸟,有些好笑地收起了刀,那青鸟歪着头,黑豆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看了她一眼,似是在确认什么。

片刻后,扔下嘴里紧紧衔着的纸条,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那扑腾的翅膀竟好似有些慌不择路。

萧峥打开纸条一看,那熟悉的笔迹不是陆朝还有谁。

亥时,萧峥一身夜行衣准时地出现在了陆朝窗外。

“你这是?”

今夜陆家大喜,陆朝借口多喝了几杯,不胜酒力,早早便犯起了困意,又支开了身边伺候的六爻,此时院中恰巧没人。

“嘘,你先进来。”陆朝招了招手,让萧峥进房。

“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何事?”

看着陆朝似乎有难言之隐,萧峥有些担心地问道。

陆朝压低了嗓子。

“今日你是不是在追踪一个身穿青色布衣,头戴白纱帷帽的女子?”

不等萧峥反应,陆朝又继续说道。

“我们今日在状元二楼等揭榜,恰巧看见你在跟踪那妇人,不过人群中可还有一个跟那妇人穿着一模一样的人!”

萧峥闻言脸色大变。

等陆朝将今日所见全盘托出,她才明白过来,原来她竟是被这障眼法蒙骗了,难怪今日跟了一日都没有丝毫迹象。

“此番多谢你及时告知此事!”

萧峥微微抱拳,目光中满是感激。

“我知晓这妇人对你来说必定关键,这才亲自追踪,当下又怕打草惊蛇,所以没有马上告诉你。”

萧峥摇头:“你做得很对,她们既然能用这障眼法,想是早已发现我了,周围或许还有同伙,若是冲动行事,反而让你置于危险之中。”

说罢,萧峥微微眯起双眸,思考着要如何破局。

陆朝唤来了小花花,又朝着萧峥笑道。

“你想不想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