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我今天都喝了四五盅鸡汤了,如厕多有不便,你和李姨娘晚上可别再炖汤送来了。”

陆大人愁啊,县衙门口一群百姓逼着他放人,哪还有空管这妾侍争宠。

这县令真难当啊!

修路还修出问题来了。

“老爷!!老爷!!”

大成急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又怎地了?!”

陆大人一听这两个字心就慌,捂着胸口颤声问道。

“二公子和三公子来了!”

陆大人惊呼:“你们给家里报信了?!”

大成挠了挠头:“您那日受伤抬了回来,周姨娘怕您有些不好,就给家里去了信,信都送走了才跟我说的。”

大成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自是不如他爹这么老练,原想着派人把信追回来,但是周姨娘一句,万一老爷真出事了你担得起这责任吗?他又退了回来。

陆大人一拍大腿:“愚不可及!妇人之见!!若是惊吓了夫人!!我拿你们是问!!快让他们进来!”

陆朝龇牙咧嘴地揉了揉酸痛的大腿和屁股,一瘸一拐地进了府。

骑马帅是帅,但是屁股也真痛啊。

趁其他人不注意,周清远戏谑地看了陆朝一眼,学着他螃蟹走路的姿势。

气得陆朝牙痒痒。

两人刚进屋,便看见那纱布缠身的陆大人凄凄惨惨的模样。

“父亲!”

“您没事吧?!”

“你娘没吓着吧?!”

三人几乎异口同声。

“娘没事,我和大哥瞒着她呢,父亲您这是?怎么突然就起了暴乱?!”

陆元懿坐在床头边,看着有些狼狈的父亲,蓦地红了眼眶。

“这事你们做得好!为父没事,一点小伤罢了!”

陆大人欣慰地看了看儿子,听闻家中无事,他这心就落下来了,夫人还有两个月就要临盆了,可受不得刺激。

“父亲,我们来时,在县衙门口看见一群静坐的百姓,可是发生了何事?”

陆大人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将近期的事说了出来。

原来,陆大人刚上任便四处走访民情,玉溪虽说土地多为沙土,种植亩产低,但是玉溪县铁矿丰富,除了被官府征收的铁矿,百姓将附近的矿石进行反复锻造锤炼,也能打出一些农具来,这铁器的质量虽比不上官府的坚硬,但是做农活还是不错的。

陆大人脑子一转便想到了对策。

这农具若能销出去,也能给当地的百姓增加点收入。

玉溪与楚州相邻,楚州富裕,若是能打通两地,两地互商,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问题就出在这条路上。

经过一番考察,相对省时省钱的路有两条可供选择,或是经过小河村,或是经过杨家沟。

陆大人找了县衙的主簿们和乡绅们讨论协商,主要还是让当地乡绅们捐点银子凑一凑,没想到这消息走漏了出去。

路还没选好,两个村的村民就打了起来。

谁都知道要致富,先修路。

如今有这天大的馅饼落下来,谁能不抢。

陆大人带着捕快们去劝架的时候,不知谁家的锄头竟脱了手,朝着陆大人就砸了过来,陆大人无辜中伤倒地,又被慌乱的人群踩了几脚,无辜中伤,就被抬着回来了。

县令大人都被打伤了,生死不知,岂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捕快们乌乌泱泱就把当天打架的人抓了回县衙,牢里第一次被塞得如此满满当当。

村里的男人都抓得大半,妇孺便跪在县衙门口,哀求县令大人饶命。

正值开春播种时期,再耽搁下去,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