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酥麻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有感觉吗?”

应倪摇头。

他拇指指腹的温度比食指更烫,贴扣在微张的粉唇两侧,督促她说实话。

应倪还是犟着没有回答。

被原始结构保护不会轻易完暴露的部分,随着向左右两端扯开的动作与空气逐渐接触,直到指间距离远至极限,才迫不得已定格。

这样的行为如同手艺人打磨红玛瑙,虔诚而敬业,不放过一丝能抛光的边角。很快下起了雨,打湿的羽毛不再蓬松柔软,粘成末端微尖的根状。

但它仍坚强地尽力扑闪,一上一下地刮擦,努力起飞。

静谧无声的卧室里,铃铛清脆又刺耳地响着,旋律和被羽毛震动的另外一颗半嵌在玛瑙上的珍珠同频。

应倪神志不清地倒靠在床头,陈桉还算好心地塞了个枕头给她垫腰,跪坐的姿势也不知在何时变成脚掌踩实。

思维早就被摧毁得一干二净,所以不知道膝盖的方向呈八字,不知道自己在剧烈呼吸,在发抖,在流泪。

然而从一开始就跪在面前陈桉知晓得一清二楚,不放过任何细微变化。在精准捕捉到她到达后毫不犹豫地舍弃了羽毛,俯身吻了上去。

应倪一惊,膝盖反射性撞上他的鼻梁,头发抓起来比羽毛更硬,往下按又往外推的动作分不清是抗拒还是想要更多。

陈桉选择后一种,咬住唇瓣在齿间拉扯吮吸,舌尖顶入腔内刮抵软肉。脸颊被锢撞得越紧,舌尖就探入得越深入。

原本最长不过几秒的愉悦被他硬生生延长到了以分钟为单位,余感裹袭四肢百骸,将身体侵蚀成了一滩水。

在晕过去前,手腕恢复了自由,领带被摘掉,重见光明的一瞬,她被灯光刺得接连眨了好几下眼皮。与此同时,陈桉捞过盒子,垂眼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