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只好我帮你选了。”

“……”

应倪看着他微弯腰, 指节在上面依次划过,来回反复几遍, 似乎难以抉择。

在这不长也不短的十几秒里,她的呼吸随着他的动作逐渐放缓, 直至停滞。紧绷的神经像是一个等待处决的罪犯, 忐忑紧张, 但又隐隐知道,刑罚不全是痛的。

当视线里的人终于做出决定,拿起毛绒尾巴之时。应倪头皮倏地一紧,从背脊一直往下, 麻到了脚趾头。

“不行!”

她无法接受另外一个部位以这样冷冰冰的形式开发。即使在喝醉那晚已经暗自在心里接受除了把她玩死之外的各种癖好。

但此时此刻,身心压根过不了那关。

陈桉看她一眼, 将尾巴随手丢弃到一旁。他没这个恶趣味,只是吓唬一下她,怎么可能舍得让别的物品代替他去占有。

尾巴末端的金属砸落在地上, 发出缓和神经的声响。应倪松了一大口气, 但心脏很快又被陈桉捏在手里的逗猫棒提到了嗓子眼。

那是一根棒身纯黑极细的木棍, 上面缠有小铃铛。和市面上的逗猫棒无异,只是顶端只矗立着一片单独的羽毛。白色, 椭圆状,质地蓬松而细密。

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出异常纯洁的色泽。

但那些纯洁在目睹陈桉捏在手里朝她走来,像教鞭一样掸打在手心的动作时,全部化作了毫不避讳的色情。

人很难不被视觉以及氛围影响,纵使他衣衫整洁,还没开始‘处刑’。酸胀的感觉已经袭来,像潮水般汹涌澎湃铺天盖地,把人打进浪里险些窒息。

陈桉在床边坐下来,视线停留时,语气很平静:“好多水。”

“……”

应倪连怼都不知道该怎么怼,哑口无言,因为他说的是事实。脚背无意识绷紧,想倒下去,但在想象倒下去后将身后全部留给他的画面时,硬生生挺住了。

接着,陈桉离开了床,衣柜门推开的声音响起。再然后,她的眼睛被一条领带蒙住。丝绸质地很亲肤,冰冰凉凉的温度扶平了一些躁动。

同时陷入黑暗的视线让人的触觉和听觉无限放大。

敏锐到她能感受到羽毛来到身前时拨开的空气,肩膀随之哆嗦了一下,湿漉的粉唇也在跟着颤抖。

陈桉并没有着急去安抚,而是静静地注视她,沉思了片刻。

从第一次开始就有所感知,应倪的敏感远超乎想象。这是一件好事,因为他想要她无论是在床下还是床上都离不开他。

就好像试图用美食留住男人胃的女人一样。

他要把她喂得饱饱的,最好回味无穷,即使餍足也永远无法舍弃。

或者具体点。

他要在饭菜里撒罂`粟`壳。

让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什么也看不清,也久久没等来响动的应倪从紧张变成了恐慌,因为陈桉的行为和平日里的形象大相径庭,过于出格。

“陈桉……”她低声喊完,黏糊的嗓音说出来连自己都楞了一下,“不要好不好。”

话音落下,陈桉含住她的嘴唇。若有似无轻拂而过的羽毛给出回答。应倪不受控地颤了一下,神经末梢传来的刺激比亲眼目睹的状态强上数十倍。

像有一簇并不微弱的电流缓慢爬过山坡,而后在坡顶迅速炸开。

领带的针脚太细密,透不进一丝光。就算眼睛逐渐适应黑暗,也依旧让人觉得恐慌。

背脊绷得僵直,她并不是怕黑,而是恐惧已知的未知,

铃铛的声音,一点一点地按图索骥地往下。

停留在目的地时,陈桉转而亲了亲她的脸颊,